,就知道你应该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找来了白康,多问了几句那位姑娘的事,我与丁老爷是旧相识,原先也跟他说过学堂中的弟子,昨夜我去了一趟丁府,给丁老爷说了此事。他一直以为与女儿来往的人是你,得知女儿被骗,当场勃然大怒。”
丁府这样的人家谈婚论嫁必须门当户对,若是胸口让女儿下嫁,那必须得是很上进的年轻后生。傅南昌入了丁老爷的眼,他没有阻止女儿与之来往。但白康……昨晚上夫子说了白康的功课,丁老爷当场就表示要斩断这份姻缘。
于是,才有了丁姑娘今日去书肆一行,那个丫鬟和婆子已经得了丁老爷的吩咐,必须要在人前表明自己姑娘被骗的事实。
如此,丁姑娘和白康分开就是顺理成章。
若没有此举,旁人也不管丁姑娘暗中与谁来往,只知道她和一个男子来往两年……这会毁了名声的。
“多谢夫子为弟子周旋。”
夫子看他不卑不亢,脸上也没有太气愤,更觉这个弟子沉得住气,颔首道:“回去吧,好好准备。这些日子少出门。”
顾秋实再次道谢。
回到房中,众人还没离去,纷纷要他继续讲。
顾秋实笑了,关于科举,他不是第一次,每次只要符合国情律法,问题就不大。
他一直讲到晚上,众人才依依不舍离去。
讲了半天,顾秋实有些口干舌燥,林朝阳让人给他准备了茶水和饭菜。
“傅兄千万别客气。”林朝阳一脸感慨,“我是听说夫子对傅兄盛赞有加,我心里还不服,如今是心服口服!听君一席话,感悟颇多,请受我一拜。”
顾秋实的见解与夫子有些不同,更深了一层,众人都没感悟到,今日听完后,都觉有助益。于是,晚饭后又来了好几个人,这一次是来送谢礼的。
或是墨条,或是砚台,或是纸张,有两人还送了书。顾秋实想要拒绝都不能。
读书人想法不一样,若是非要推拒,那会得罪人。顾秋实便都收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弟子们从学堂回来后,都会围到三人所住的这间房子外面。有一天甚至连夫子都过来听,还在旁边连连点头。
见状,众人更是热络。
这期间,顾秋实已经和林朝阳几人互结,并且互结文书已经交了上去,有林朝阳和夫子在,不怕没有禀生没有作保。
相比起上辈子傅南昌每日奔波于与人互结路上,后来还心力交瘁之下病倒。如今简直顺利太多了。
这辈子换成了白康到处奔波,那天的几人死活不愿意陪他吃饭,后来更是避而不见。已经到了远远看到他就会避开的地步。
白康几乎问遍了学堂中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之互结。实在没法子了,他跑到外头去找书生。
整个府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学堂有十几个,县试每年一考,每次参考的学子都有大几百。非要找人互结,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一日晚饭后,顾秋实正在洗漱,陈力过来找他:“外头有一位姓何的书生找你,说是你的同乡。”
何酒之的夫子年纪大些,名下考中的童生和秀才相比别的夫子少了许多。但只一样,他的束脩便宜了一半。
相比起傅南昌因为太过聪明,读书之余还能抄书赚钱。何酒之就只剩下一个勤奋的优点,他花的所有银子几乎都是从家中带来的,又因为家境贫穷,平时是能省则省。何酒之也知道康夫子的学堂要好得多,奈何囊中羞涩,只能退一步。
上辈子傅南昌出事后,何酒之收到消息还来探望过,当时他已经找好了互结人选,只等着到了日子就去考。
顾秋实心下疑惑,出门就看见了黑暗之中蹲在路旁的何酒之。
书生要有规矩,行走坐卧之间不得颓废,兴许是天黑了不用再掩饰,此时的何酒之一点精神都没有。看见顾秋实后,他立即起身拉人:“傅兄,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