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好奇问:“何事?你可办好互结之事了?”
“我正是为此而来。”何酒之叹息,“咱俩之间谁还不知道谁呀?我家里穷成那样,这一次若是不中,以后可能就……”
顾秋实好奇:“可是遇上了困难?”
何酒之摆摆手:“暂时没困难,我听说之前和你同住在一间房里的白康出事了,你们学堂的人都在孤立他,没有人愿意与之互结,对么?”
“是有这回事,不过不是我们孤立他,而是他自己品德败坏。”顾秋实上下打量,“该不会你想和他互结吧?”
何酒之抹了一把脸:“他做了什么?”随即又答道:“我是有这个意思,他说是被人孤立。只要愿意与之互结,他会给每人二两银子的酬劳,反正我也要找人互结,二两银子呢,不要白不要。可孤立这种事……大家都是读书人,若不是发生了特别的事,应该不会针对他!刚好你和他同住了几年,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
顾秋实没有隐瞒,将白康干的缺德事说了。
何酒之瞠目结舌。
“至于么?即便你不去考,那考中的人也不会是他啊!”
顾秋实想了想:“我怀疑他不光是嫉妒我,还有丁府那边要瞒不过去了,毕竟他与丁姑娘暗中来往了两年之久。等这一次放榜后,丁府肯定要找傅南昌谈婚事。若是傅南昌死了,丁姑娘就只能收心重新议亲,不会揪着他不放。”
何酒之眼睛瞪得更大:“他敢杀人?不至于吧?”
问出这话,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说杀不杀人,只凭着白康已经做了的这些事,此人就不能深交!
“我还是回绝了吧,银子虽好,但这风险也太大了。”
何酒之道了谢,临走前道:“放心,我来这里的事不会让他记恨上你。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没有找他,直接过来的。”
他借着月色匆匆离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像何酒之这样的穷书生一抓一大把。白康拿着银子,到底还是找足了互结之人。
县试的头一日,所有人都早早睡下,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虫鸣声。
众人也只是睡了而已,有没有睡着,只有自己才知道。
深夜,林朝阳出声:“傅兄,你睡着了吗?”
顾秋实睡了,但睡得不熟,轻轻嗯了一声。
“好紧张。”林朝阳低声道:“我这已经是考第三次了,如果还不中,我怕长辈会失望。”
顾秋实随口道: “尽力而为就行。”
这时候劝什么都是多余的。
县试分五场,考五日,每天都可以回,但学堂离那边有点远,好多人会选择就住在附近。
林朝阳要了三间房,帮顾秋实也定了一间,并且,他不要银子。
顾秋实得知后,拒绝道:“那不成,如果你不要银子,我就不去住了。”
人情债难还。
虽说林朝阳平日处事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并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