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久理低头看的时候,看到刚才女孩在院子里堆得两个雪人。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挨在一起。好像对于她来说,只需要有妈妈的陪伴就够了。
“茶来了。”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她踩着单薄的袜子走过来,停在门口。
云居久理走过去,伸手接住:“谢谢。”
女人依靠在卧室的门后,看着女儿堆积地城堡,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好像看到女儿的笑容就是自己心里最大的慰藉。
“我丈夫的案子已经交给检察厅了,对于他的死亡不管是故意也好,还是失手也好我都不在意了。能说的我都告知过,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再告诉你们的了。”
这句话就是在逐客
了。
松田阵平从女孩旁边站起来,云居久理紧跟着把茶杯还了回去:“好的,我们也不打扰了。”
见到一直在陪自己搭乐高的大哥哥要离开了,小女孩朝着一人离开的背影挥挥手:“大哥哥、姐姐再见。”
松田阵平回头冲她笑笑,再回头的时候看到云居久理蹲在院子里摆放的那两个小雪人发呆。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云居久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银行卡里的金额,但总觉得自己好像之前在做一些没有办法言明的事情。
她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是有一点私心了,担心说得太多带给彼此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至少,要知道是谁给她打了这些钱。
所以只是摇头说了声“没事”。
但松田阵平觉得她的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事,他的语气微微跟着焦急:“我很在意的,所以不要对我隐瞒啊,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没事。”
云居久理看着他微微蹙气的眉心,莫名幻视了他黑色卷发里支起来的两个兽耳,好像灵敏的想要捕捉自己的每一个音节来判断她到底有事没事。
刑警男友有的时候还是挺难缠的。
云居久理只能把他拉到门口:“刚才那个女孩给我们吃得糖果,不是那些检察官送的而是这个妈妈自己买的。你知道那家糖果店最近的位置在哪里吗?”
松田阵平摇头。
云居久理说:“在地铁三号线的终点站。”
“所以呢?”松田阵平收了收急色。“你想说距离很远吗?”
“我想说的是,在那家糖果店的旁边有一个有一家保险公司。”
“……”松田阵平。
*
日本是一个保险大国。
这个国家的人,人均7份保险。
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稀罕的是藤冈太太三个月前给自己的丈夫买了一份意外保险单,赔金高得离谱。
云居久理在保险公司门口等着的时候,看到了旁边人流络绎不绝的糖果店。
那边玻璃门拉开。
松田阵平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云居久理走上前去。
松田阵平递给她一个保险单备份:“喏,看吧。”
果然搜查的时候还是警察比较轻松,不像律师要叽里呱啦说一堆,人家才会给。
警察只需要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就可以了。
云居久理接过来,一字一句的查看保险公司后台备注的每一条批注和符合理赔的条件。
其中一个就是意外死亡和被杀害。
藤冈真是符合的。
“很多拳击手都会给自己买各种各样的保险,因为本身就是一个经常容易受伤的职业。也不是没有正规比赛发生事故的状况,所以也有专门针对拳击手制定的保险合同。”松田阵平明显是已经在里面看过了的,站在云居久理旁边咬着烟嘴,
哼道。“不过啊,藤冈太太买的数额,是赔保里面最大的。”()
“是么……”云居久理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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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公司的人说,藤冈太太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还询问过如何办理理赔,保险公司这边的人说,只要她丈夫的案子判刑敲定,她就可以去办理了。”松田阵平看着面前人流汹涌的街道,那些闪烁着荧光的红绿灯,晃得他头疼。“人啊,要工作多久才能拿到一亿元的保险赔偿?”
一亿这个字眼就像是电流似得,沿着云居久理的尾椎骨蔓延到头颅。
她的手指有些不可自控的微微颤抖,但好在松田阵平因为一通电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一样。
是伊达航打来的。
简单说了几句,松田阵平就伸手握住了云居久理的小手。
他的掌心很热,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火烧灼着她的肌肤。
“伊达班长说福尔马林固定组织的结果出来了,让我们赶紧去鉴定科,走吧。”
云居久理看着他的指骨,在握紧自己的时候那种力量感就像是要把她死死拉住一样。
白色的呼气在他们一人的嘴角蔓延,带有一种濛热的潮气。
他们像是被分割开来的冬季和炎夏。
她不明白。
为什么他这么相信她?
为什么不留余力的帮她?
卡号里面的余额让她如招鬼至,这笔钱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弾,随意可能会让不安分的因子爆丨炸。
松田阵平是她的目标。
她到底想要从松田阵平的身上获得什么?
松田阵平走了没几步,感觉跟在自己身后的云居久理动作好像有点迟缓。
回头的时候看到她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
“你……”松田阵平呼出一团雾气,发出疑问的气音。
云居久理小腹坠痛,膝盖发软,挤出一句:“我……好像来那个了。”
怪不得今天情绪不安。
原来是……激素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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