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看着站在商店柜台前认真挑选“小面包”的松田阵平,实在没有忍住,嘴角在经历长达一分钟的抽搐之后,终于爆笑出来。
“……”松田阵平。
“班长,你笑得多少有点太过分了。”松田阵平也没忍住,索性直接全部都扔进购物篮里,然后回头质问。“难道你就没有给女朋友买过这个东西吗?!”
伊达航非常老实地回答:“没有。”
“……”松田阵平。
伊达航觉得好笑并不是因为松田阵平给女朋友买卫生用品,而是刚才来的时候云居久理给他讲了一下自己常用的品牌和款式,松田阵平一个个看过去的时候那副比拆弹时还要认真的表情,有一种穿西装下厨的既视感,引得他发笑。
他觉得自己这个老班长已经很给同僚面子了。
如果换成萩原的话,八成是要拍照留念的。
说到萩原研二,伊达航自从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待在神奈川的县警,原本早就应该被调到东京的,但是被伊达航拒绝了。
这里是萩原研二的家乡。
原本应该松田阵平回来的,但是伊达航知道松田阵平一直在东京等着那个炸彈犯,所以他就拒绝了三年前的调令一直呆到现在。
这份人情,松田阵平一直都替萩原记得。
所以伊达航能再调回东京,松田阵平很高兴。
在柜台前准备付账的时候,松田阵平说起了前段时间见到安室透的事情,但是没有明确的说明“降谷零”这个名字。
“那个家伙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巧的是他在处理的事情好像刚好和我们碰到的这个拳击手案子能搭上线,上次在涉谷的商住楼遇到的那个炸彈犯虽然和‘传真炸彈犯’不是一个人,但我觉得这个国家越来越不安全了。”松田阵平一边套钱包一边补充。“嗯,各方面的不安全。”
“谁说不是呢,我在神奈川这四年才意识到以前在警校里的想法真是太简单了,真正到了一线工作,这学问要深得多。”伊达航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又提到了松田阵平的那个女朋友。“对了,你和云居小姐交往之后,这次带她来神奈川是见了家长吗?”
“嗯。”松田阵平答道。
“我说上次见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昨天和同事们说才想起来原来是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我怎么记得你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你喜欢笨一点的女孩儿呢?”伊达航调侃道。
松田阵平嘟囔:“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之前经常跟萩原说不喜欢凶巴巴的男人婆……什么的,我还以为你的心仪对象是那种温柔似水的小家碧玉、或者是天真可爱的小妹妹呢。”
松田阵平沉默了。
自己之前好像确实嘴硬逞能说过类似的话。
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因为萩原老是拽着他去跟女孩
子打交道,他觉得烦就随便扯了几句自己的择偶标准搪塞。()
实际上他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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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他随便说的类型……不就是云居久理失忆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状态吗?
很多事情不去深入思考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对于云居久理之前的事情,松田阵平一直都觉得她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尤其是在失忆之后云居久理所体现出来的真实自我,让他觉得要远比之前好相处得多。而且,也更有共同话题。
她之前的生活环境,并不算太差。
但是在安全感的需求方面,明显没有得到很好的补充。
有的时候,看到她那样迫切想要寻找以前的回忆。
松田阵平觉得她很可怜。
这个可怜并不是建立在同情上,而是对于她表现出来那种孤独的状态,觉得很可怜。
这种状态,在萩原殉职之后,松田阵平也能在自己的身上看到。
她想要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松田阵平就在帮她想办法去调查云居莲花寺的事情,可是云居莲花寺旧址的所有信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刻意抹除了一样。
那场大火,把云居莲花寺的所有线索全部都烧得一干二净。
根本无从查起。
*
云居久理清清爽爽地解决掉自己的窘迫之后,推开洗手间的门对着门口的男朋友表达感谢:“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俯瞰着云居久理咂舌:“你这脸色白的也太吓人了吧?上一次也没见你这么严重啊。”
云居久理摸了摸脸,刚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好像有些太虚弱了。
真奇怪。
反应好像也要比上次强一点。
云居久理晃晃头,撑着精神:“没事,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对了,尸检报告出来了吗?在哪里?”
伊达航站直了,朝着走廊另一头示意:“喔,跟我来吧。”
死因报告上写了很多字。
像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上面游动,云居久理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的时候,得出了一个结论。
——【椎骨动脉破裂】
动脉出血,重击,椎骨断裂。
通俗一点来说,整个脑袋的供血都没有了。
所以才会还没送到医院就宣布死亡。
在病理报告上,也排除了死者在进入擂台上之前服用什么药物,死者除了平日酗酒导致肠胃不适之外并没有任何隐患疾病。
致死因就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
简单明了。
云居久理叹了口气,看样子没有办法从受害者身体方面着手了。
脑袋里面堆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现在整个脑袋里面全都是一团糨糊,连带着似乎是因为经期来临而导致小腹坠痛,牵引着整个腰部都没有办法直立。
“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松田阵平站在她面前
() ,看着她的手指捧着那个文件夹都有些不受力发抖的样子,从她的手里拿走死因报告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身体好像在微微摇晃。
松田阵平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觉摸到了一块冰。
“你、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