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把情绪摆在明面,不高兴了,就要睁圆那双湛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
她许是觉着她这作态凶相毕露,可他瞧着,实在是......太喜欢了。
他爱看她为他情绪起伏的模样。
因为似乎只有如此,才可证明这段关系里,不单他一人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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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进展如何,你就丝毫不关心吗?”李凝艳不高兴地看向秦飞白。
他这段时日稍稍收敛了些,不再如过往那样酒气连天,剃干净胡子,披上玄色云纹大氅,脸就恢复俊朗。
李凝艳看他顺眼了,但还是觉着他有一点不好,便是他待她态度冷淡。
从前虽也冷淡,但起码秦飞白那双眼里是有她在的,不像如今,哪怕她就坐在他身旁,他也垂着眼,神色冷淡,一点儿不愿看她。
李凝艳受不了他的沉默,只觉房间寂静得令人心慌,就主动将手攀上他坚实的臂膀,软下声音道:“殿下,您理理我~”
秦飞白抬起森冷的眸,视线停留在她娇艳的脸庞上。
被他看着,就像是被人用刀尖悬在脖子上的,浑身上下都冷得要起鸡皮疙瘩。
李凝艳将这股不适忍下去,弯着红唇,笑着正要贴近。
但秦飞白却是猛地将手抽回,一脸漠然,语气也疏离:“再有下次,你的手别要了。”
说完,他兀自离去,半点不在乎身后的李凝艳。
李凝艳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牙紧咬得快碎掉,但她终究没有丧失理智,选择起身,大步往外走。
到国公府的时候,李凝艳刚下马车,正
遇上沉着脸的李启源回来。
她在小玉的搀扶下,喊了声:“爹。”
李启源皱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径直朝里走。
李凝艳跟在他身后,关心道:“今儿是发生何事了,怎么爹爹心情这样不好?”
李启源冷哼声,讥讽道:“不过是大理寺新官上任,把火点到我头上罢了。”
“大理寺?”李凝艳疑惑道:“他们的人不是忙着查国库失窃案吗,怎么会过问到爹爹头上来?”
“就是国库失窃,他们才会认真翻看卷宗。”李启源对上李凝艳的视线,开口道:“是你弟弟的事儿。”
李凝艳心里一下分明了,卸下担忧的劲儿道:“不就是死了两个平头百姓吗,有什么好查的,大理寺的人真是没眼力见。”
李丰耀前两年脾性大,年轻气盛的,遇着不爽就动手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有一回,失手打死了两个酒肆的伙计。
李启源不想他当街杀人的恶名传出去,就令当时随侍在李启源身边的护卫顶罪。
本一切都进行的稳当,坏就坏在那护卫不肯认,在牢里受尽酷刑,也不在认罪书上按押签字。
但护卫就是护卫,再撕心裂肺喊冤,也比不上高官的一个屁响亮。
李启源大手一抬,也不管他在认罪书上签字没有,就把人带到法场,砍头了事,把李丰耀的罪成功给压下来。
一压就是许多年,要不是今时陈年旧案被翻出来,下头的人耐不住大理寺的逼问,哪儿会有人发觉。
李凝艳听他说完,不由得担忧道:“这事儿可要紧?不会碍着弟弟的前程吧?”
“我是那刑部尚书的座主,他对我执门生礼,哪儿会不愿意卖我个人情。”李启源高高在上道:“他脑子又不笨,岂会为了个早死掉了的人,来得罪我。”
李凝艳听他语气轻松,便知事情安然解决,跟着笑道:“没事就好。”
李启源蔑她一眼,胡子戟张:“二殿下近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