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凝艳如实说完。
李启源眉头紧锁,沉声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真是高看他了!”
他骂的虽是秦飞白,但李凝艳却像自己被骂了似的,紧闭着嘴,不张口。
李启源是越想越觉得不行,干脆起身,往外头走。
李凝艳忙问:“爹爹才刚回来,怎的又要走?”
“我去找那孔亮聊两句,”李启源说着吩咐下人:“去拿两坛好酒来,孔亮这厮,就好个吃酒,酒一入肠,魂儿都忘了。”
他说着回看一眼李凝艳,道:“你也别在家中待太久,早些回去想想怎么拢回殿下的心。”
“是,”李凝艳说:“女儿跟娘说两句就回去。”
李启源走后,穿戴整齐的苏明秀就来了,她见着女儿十分高兴,亲热地拉着李凝艳坐下说话。
李凝艳跟她说了会儿后,问道:“小妹呢,我回家两次,两次都不曾见着她,她是上哪儿忙去了?”
提到李凝娆,苏明秀就来气,摆着手不悦道:“她近些时候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找着机会就朝外头奔,你说说,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家,成日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她说着呢,余光瞥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立马大声道:“给我站住!”
李凝娆停下步子,转身,喊了她一声:“娘。”
“才说完你没两天呢,你这就又要往外头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苏明秀气急,伸手就在桌案上用力一拍。
李凝娆低着头,回道:“眼里没有,但把娘放心上了。”
她这滑溜的一句话,让苏明秀是有气也没处撒,看着李凝艳道:“我是老了,没本事管着你妹妹了。”
李凝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转而朝一直低头不看自己的李凝娆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这些时日躲着我?”
“没有。”李凝娆飞快否认。
“没有是最好了,”李凝艳见她一身利落装扮,全没有点女儿家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你成日没个正形,还又老往外头跑,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嫁好人家?”
李凝娆抬起头,问道:“像你一样嫁个好人家吗?”
李凝艳答说:“那是自然。”
李凝娆“哦”了声,随后抬手,指了指发髻的位置,说:“我可不想嫁给这样的好人家,长姐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李凝艳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春猎时发生的事,脸色立马变化,只是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李凝娆就已经跑远。
苏明秀不清楚李凝娆话中何意,真以为是李凝艳发髻乱了,看了看,“哎呦”一声,道:“你这钗子是怎么戴的,都歪了。”
李凝艳想起秦飞白抽手的那一下,发钗应就是那时歪的,但她怎可能跟娘说这些,想也不想,就朝小玉的脸上落下一掌,恶声恶气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她话里夹了两层意思。
一是在母亲面前,指责小玉没替她戴好发钗。
二是诘问小玉,看到她发钗歪了,怎么也不替她整理。
小玉是真冤枉。
李凝艳歪了的发钗在前头,而她一个下人,永远都跟在主子身后,就是有八只眼,也不能穿过肉身的阻挡,去看前面的东西。
但主子生气,就是下人的不是,小玉没为自己辩解两句,只捂着火辣辣的脸,沉默不语。
苏明秀没在乎下人,还是忧心着李凝娆,无奈道:“你这妹妹,年纪渐长,怎的越发不懂事了。”
李凝艳哼笑一声,没与母亲一般心事重重,有些高傲地道:“母亲您就等着看吧,那丫头,有的是求我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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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来来回回将卷宗翻了无数遍,叹了口气,上头记着的都是些众所周知的东西,没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