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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4

周希云说∶"安静躺会儿就好了,不要动来动去的。"

乔言仍是不听,低下去就再啃周希云两口。脸皮堪比铁皮,一到夜里就发作。

不止如此,她还向下退了退,不安分地做了些别的。

/>周希云抓紧手边的被子,微微用力,骨节分明。

又是一个星子稀疏的夜晚,云层随风飘动,银白圆满的月亮渐渐显出轮廓,直到整个都暴露出来,过了不久再被厚实云朵吞吃掉大半。

地面的月光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暗淡昏弱,不断变化。

其它帐篷里其实还有朋友醒着,这期间也有人偷摸出来,到外面的马路上透气,独自站那里抽烟玩手机,避开这边回复电话。

四周寂静,有时讲话声稍微大点,还是会传回这里。

周希云都能听到,认得出那是谁。但她没在意,不管别人,专心对付怀里这个冒冒失失的讨债鬼,她终究还是反过来抓着乔言,不让这位亲完就跑,直接将乔言摁下面。

乔言挣了挣,咬她手。周希云不喊痛,随便怎么啃。"热.…"乔言低低道。周希云无动于衷。

某人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明知不能惹却偏要招惹,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摸对方尾巴,每次都明目张胆地犯忌违,总要等到收不住了才知道好万。

她倒下方缓了缓,颈间都是汗水。

周希云不嫌弃地含她耳朵,她还有脸说∶"我身上有味儿,不好闻,好了,你快起开。周希云蒙住她的嘴巴,不听她罗里吧嗦。

仗着条件不允许,知晓这人有原则不会怎样,乔言嗯了两声,爬杆上架地亲周希云手心,灵活的舌尖向外伸。

周希云捏她双颊,搂着她坐起来,让趴自己肩上搭着。乔言浑身没劲儿地说∶"周希云,你好讨厌。"周希云过了半晌才回道∶"嗯,是我不对。"

嘴里的回答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压根不一致。

乔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这儿也只能受着,把苦果都吞下去。

不知何时,马路边上透气的那个朋友又折返回来,吞云吐雾结束用脚尖捻灭火星子,将打火机揣裤兜里,抄起手机就走向空地。

当路过小帐篷旁边时,朋友听到了什么声音,条件反射性望了望,可没捕捉到响动的来源。他原地站了两秒,四下巡视一周,以为是听错了,喝了酒又熬夜太晚出现了幻觉。朋友摇摇头,清醒清醒,转身还是头也不回地钻进大帐篷内。

那一边,部分朋友还躺着看手机,不是戴耳机听歌就是大半夜肝游戏,睡着的只是少部分人。朋友到邢远身旁躺下,掀开被子进去。

邢远半梦半醒的,伸手就扣朋友脑门,不耐烦低骂∶"大晚上出去招魂么你。"朋友说∶"跟女朋友打电话,有点事。"邢远蒙被子里,"滚远点。"

朋友脑子也不太清醒,躺下后说了下刚刚的经历,表示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动静。邢远不当回事,"奇怪个毛线,睡了。"帐篷里其他人可都没听见这些,谁都不关注。

时间再晚一些,那几个玩手机的也不熬了,闭眼,一挨枕头就熟睡过去,入眠速度极快。

乔言也是这时睡着的,疲惫如潮水蔓延,致使她被亲到天昏地暗都能歪头就靠着周希云不动了,没气了一般枕在周希云胸前。

周希云抱着人拍了几下,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将乔言放下,把被子一角盖在乔言肚子上。

这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捱,夜色磨着神经,周希云失眠到很久以后,老半天都毫无困意。那位始作俑者睡得不要太香,中途都没醒过一次,一觉睡到了闹钟响为止。

周希云平复不下来,躺那儿没走,下巴扬了扬,喉咙里干涩。

一夜烦扰,不得安宁。

翌日清晨果然早早就得起来,几乎是六点一到就起床了,之后该收拾收拾,找好东西便可以离开。

大伙儿也不是同路回城,三五结伴走的,起得早的打个招呼就骑机车飞扬而去,邢远和温如玉他们是中间的那批,基本天亮了才爬起来。

邢远不工作,温如玉白天也没活,他们大可以睡饱了外走,但几人念着要和周希云一路回城,于是都起了个大早。

周希云比他们提前两分钟先出来,有空就拎两个包得严实的纸袋放白色大众车的副驾驶座上。

温如玉醒后撞见了,问了一嘴∶"那什么?"周希云说∶"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是乔言的裙子和高跟鞋,参加庆生宴的那一身。

温如玉了然于心地扬起左眉尾,以示懂了,侧头见到周希云脸色有些差,显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的样子,问∶"没休息好?"周希云不应答,关上车门。"乔小姐呢?"温如玉又问。周希云说∶"还在帐篷里面。""还在睡?"温如玉一愣。周希云也不回答。

温如玉说∶"你不是九点以前就必须到公司,不打算回去了?"还早。"

"不早了,回去还得换衣服那些。

下午公司里有个大会要开,上午得提早做准备,要不然可能来不及。温如玉挺上心,但周希云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着急,连焦灼都不曾有丝毫。

温如玉走两步,想到帐篷那里喊乔言。

周希云将其拦住,淡声说∶"已经起了,不用喊。"温如玉秒理解,识趣停下。

小帐篷里的那个十分钟后才温吞出现,顶着一头毛糙的头发,嘴唇干巴,唇色很红,一出来眼神还略微迷茫,一副搞不清现实的模样。

作为不干人事的那位,醒后的乔言乍一看挺无辜,好似她才是被欺负的,而不是她再三折腾周希云,不让对方睡好觉。

温如玉和邢远他们都不约而同偷偷打量乔言,看了再别有深意瞅周希云一眼,仿若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

周希云不解释,懒得多说。

那样子更像是默认了,邢远用胳膊肘顶温如玉手臂,牙酸地啧啧,赶紧捂眼睛转开。温如玉也配合地清清嗓子,转向其它地方,装作啥也不懂。

俩损友很会脑补,没有的事也搞得像真的。

乔言朝这边望过来,瞥见邢远作怪的样子还拧了下眉头,当是咋了,特意低头到处看看。

周希云不搭理邢远他们,待乔言往这里来了才上车。

回程还是她俩一车,温如玉和邢远他们开自己的车子,那些要顺路回去的也跟着后两位挤,绝对不上大众。

乔言上去后心安理得补觉,对昨夜的所作所为理所应该,觉得白天光线刺激还特地戴上眼罩。

开出一段路后,不管她睡着没有,周希云忽而说∶"唤上我去你那里。"

乔言动也不动,一会儿才侧侧头,蒙着眼罩转向驾驶座的方向,哈欠连天道∶"我要回大院。"周希云仅说∶"袁铭城他们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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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坚持,变得飞快。

比哪一次都好说话,连商量的功夫都省了。

周希云勾起唇角,认真看路。

乔言难得善解人意一回说∶"多住两天也无所谓。"

再扒开眼罩的一边,转正脑袋,用余光瞄向对方,要脸地补充道∶"只要你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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