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帐篷就那么大点,内里空间小,,蹲着转身都转不开。
乔言动作挺快,分明都醉得昏头了,半跪都跪不稳,但身子一歪就挡住了去路,合拉链的举动一气呵成,驾轻就熟不带半分犹豫。
生怕周希云离开不见, 搞得还挺快。
不懂这是要干嘛,周希云还扶了乔言一把,轻声问;"怎么了?"
乔言又转回去,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倒周希云胸口,将脑袋枕上去,不由分说就趴周希云身上,只手还揪着对方的衣角扯了扯。
也不是难受找发泄,就是手欠要扒拉人家。
周希云顺势抱着她,揉她后脑勺。
"是想现在喝水?"周希云问, 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脖子,将微凉的指尖贴上去。
感受到片刻的舒服,乔言趁机抓住周希云的手,执起就捂自己脸上、颈侧蹭蹭,纳凉似的,手指缝里都不放过,边无力地坐下边说∶"不渴,不要水。"
周希云也没打算立即就出去, 见此干脆留下,陪着歇会儿。
"头痛,还是哪里难受?"周希云又低低开口,帮她揉揉太阳穴,再是耳朵后面,这里摁那里按,"觉得很晕吗?"
乔言软乎地靠周希云怀中,半合眼,静静倚了一会儿才张嘴说∶"没,不难受,还好,就是脑袋有点沉,抬不起来。"
"你喝太多了。"周希云说。乔言辩解∶"不多,两瓶都没有。"
拂开背后碍事的头发,再按按肩后,周希云说道∶"两瓶也够了,不少了。"乔言不乐意听,皱了皱眉,仰仰头,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一句∶"你好啰嗦。"周希云不与她计较,只轻捏下她的鼻尖。触感痒痒的,乔言受不住,又道∶"不要打人。"嘴里就没好听的,这种程度就是打了,简直是睁眼污蔑。周希云揪她耳垂,低声反驳∶"没打你。"
乔言倒打一耙的本领不减当年,回道∶"总是欺负我。"周希云都被这货气笑了,但也无可奈何。
乔言不消停,许是刚刚跟邢远他们耍了一阵后还在兴头上,现下睡不着觉,又找不到可以耗费精力的方法,因此转而磨苛周希云,不久还将周希云推倒,压垫子上。
担心她一个脱力就会摔倒,周希云也不敢太放松,由着她胡来,接下来一直都护着她,避免磕着碰着哪里了。
乔言没觉着自己是不清醒的,相反,她脑子转得动,虽然行动上较为迟钝,但想事思考什么的没有问题。她也不做什么,仅仅压住周希云不给躲开而已,到这时还是很有分寸,知道周围的帐篷里有那久多人,瞎作弄不可取,不然被发现了多尴尬。
帐篷就两层布,不隔音不安全,其实很没隐私,里面动静稍微大点都会被看出来。尤其是这种单人款式,只要是坐起来动几下子就能碰到顶,或是不小心摸到哪儿了,从外看还是较为明显。
也就现在大家都歇着了,没谁还逗留在外边,加之火早已灭掉,否则她们适才搂着滚的那两圈,响动还是不小,保不准会招来多少目光。
乔言骑周希云腰间.居高临下瞧着。
头发都散了,早先做了好看的发型,如今已然没型,蓬松且凌乱。
周希云不反抗,顺由躺底下,右手钳着她的腰侧不放开,捏她约等于没有的软肉。
乔言双手撑在两侧,半俯身子,小声说∶"掐我干嘛,把手收回去。"周希云置若罔闻,向上托着她,"坐直,不要东倒西歪的。"
"直了的,没有歪。"乔言说,又往下低了些,几乎贴周希云上方,可又差一截,始终隔着距离。
周希云不得不再扶起这位,"上去些。"乔言挡开周希云的胳膊,"不。""那你要躺着? ""不躺。"
周希云耐着性子,"躺下歇会儿。"乔言不听劝,"还不累,不急。""明天一早回城里,天没亮就要起来。""你之前也没说。""现在说了。""几点?·周希云∶"可能六点。"
乔言着实撑不住,还是倒下去,埋头窝周希云锁骨那里,摊尸般直挺挺伸长腿脚,同时将被子踢开,嘀咕道∶"那也太早了…….."
周希云解释∶"有些人还要上班。"乔言闷闷道∶"嗯。"
"醒了直接走,剩下的老何他们会收拾。""也行。"
周希云说∶"明天一起吃早饭。"乔言问∶"去哪里吃?"周希云回道∶"都可以。"
"那随便找个早点铺子,我要油条和豆浆。"乔言絮叨道,话毕,又抬抬头,"我喝了酒,明早应该不能开车,到时候肯定酒驾。"周希云接道∶"我来开。""那你的摩托怎么办?""他们会帮我送回去。"
两人轻声细语,嗓音都压着,以免被旁边帐篷里的朋友听到对话内容。乔言伏在周希天耳畔,都快贴对方耳朵上讲话,鼻间吐出的气也重,呼吸不太规律平稳。
小空间里沉闷,黑膨舰的,相互都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脸,依稀只能辩认出模糊的轮廓。乔言要睡不睡的,眼皮子一会儿睁一会儿闭,过后搂紧周希云的肩膀,恶劣地又用睫毛刺人家。
幼稚得要死,同样的方式都用了两回了,也不嫌腻歪。
周希云问∶"热不热?"乔言说∶"嗯,好像有点。"
"顶上有小风扇,我去开。"周希云说,当即要起身。乔言拉住了,"等会儿再去。"
周希云摸她后颈,手指上沾了些微薄汗。
郊外的夜晚温度不高,凌晨时分比城里要低上许多,特别是在这些树木郁郁葱葱但又几平无人居住的地方,下夜里凉风吹一吹,气温很快就降下来了。
先前是篝火烧着,所以没太大感觉,好似与白天没两样,可这时就不咋热了,只不过乔言喝了酒,这才不太好受。
周希云随便抓到了什么,拿起来就帮乔言扇扇。乔言拦住了,说∶"不用。""晚点会更凉快些。"周希云说,"记得盖好被子,可能会有点冷。"乔言嗯声,"知道。"
这么叨叨一大堆,讲了些有的没的,直到感觉周围确实安静下来了,听不到多余的响动,估摸邢远他们应当是完全睡下了,乔言才挨了上去,摸索地寻到周希云的下巴,将基转过来对着自己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低下头。
周希云愣愣,以为乔言只是耍赖不想让她走,不会怎么样,孰知不是。周希云躲不开,不得不接受。
乔言嘴里的酒味很浓,白天涂的口红还顽强地留在唇上,尝着是混合的水果味,不重,比较浅淡。她身上的香水味亦未散去,闻着与周希云平时用的草木香调差不多,很像。
周希云喉咙滑动,抑制不下。
乔言这回的表现还行,比上次强点,稍稍有点进步了。亲完嘴巴,她再喝周希云的脸,小孩儿似的蹭上去贴贴,蹂.躏周希云的头发,手指穿进去,温柔抚摸。
"不过去了,在这儿也一样…….她低声说,鼻尖拱拱周希云,"听到没有?"
周希云不正面回答,只说∶"很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连两点钟都没有,还早。"乔言说,不用看时间就心里有数,"起码还有几个小时。"
周希云拗不过,口头上一本正经。"不然明早起不来...."
乔言当做听不见,充耳不闻,不等下一句讲完就再堵住周希云的嘴,把话都吞了。
这般环境下的感官会被放大数倍,除了瞧不见,其余的都宛如得到了提升。
周希云没拒绝乔言,把手放在两边,也不触碰乔言,不论乔言干什么都仅仅接受,可不回应。这种时候总得有个人保持理智克制,否则就全乱套了,明儿真的没法收场。
场合不对,不合适。
如果是在家里或哪个地方都还勉强,野外不能全由着乔言胡来,还是应该适度。
好在乔言并没有太过分,没越线。
周希云平躺不动,指尖颤了颤,几次都想抱着乔言,但临到关头还是作罢。意志力不错,能崩住,不至于像身上这个赖皮一样。
不多时,乔言又停下,将小风扇打开,怕热地拉了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