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水,为此凌意舶还小声跟楚漾说不可能, 这就跟学校围墙拉了电网说高压线有电似的, 他高中翻墙出校还用手去碰过, 根本没电①。
楚漾听得头疼。
少爷你能不能有点儿安全意识。
以后这种危险的试验性.行为还是我来吧。
凌意舶抱着他的腰一直蹭, 把脸埋进楚漾肩膀,想了会儿, 说, 嗯, 家里有这么好个人, 为什么等我上大学了才给我认识?
应该初中高中就让你跟着我啊, 我带你翻墙, 帮你写作业,给你抢食堂最香的那口饭, 参加校运会打球赛让你和我一起上场,还可以去借个自行车载你回家沿路看夕阳……
楚漾哭笑不得, 反问, 你这是上学还是搞对象?
凌意舶也乐,说你在就是搞对象, 你不在我才有心思上学。
捏住男人的脸扯了扯,楚漾唇角弯弯。
楚漾说,那还好我没和你一起上学,不然你现在就是小混混。
凌意舶不反驳他, 还说, 楚漾,你穿校服一定特好看。
蓝色本来就适合你, 蓝白相间更不得了了。
薄薄的校服再大一号,风一吹过布料轻晃,每天下课放学铃一响,所有人都乌泱泱往楼下走,你一个人站在楼梯口抱着书仰头看我,头发黑皮肤白,眼神里没情绪,但焦距全都是我……
楚漾被说得脸热,伸手推了一推。
那样美好的校园生活,他从没想象过,或者说没什么资格去想。
一个人外出读书的那几年,楚漾除了认真学习应对考试,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泡在训练场、体育馆,有时候担心增肌不够还会给自己灌点儿蛋白粉补剂什么的。
森叔总说,先长个子再长肌肉,你别本末倒置,身高不达标什么都白费。
楚漾觉得有理。
于是他学着开始吃一些不喜欢的菜,开始强迫自己拥有良好的作息,也养成了晨练的习惯。
偶尔有同寝室的室友逗他,说楚漾你真卷啊,生活习惯怎么和老年人一样,非要天天起来晨练?
楚漾不答,只想起当时流行的一个健身软件开屏总会弹出一句话,自律给我自由。
他自己是个计划性非常强的人,说一不二,喜欢把事情做到极致,总觉得那样才会有选择的余地。
他心高气傲,并不需要获得任何人的青睐,他只希望他对得起森叔,对得起凌沣。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给路边小狗喂一口饱饭那样简单,而是完完全全给了他新的人生,看见了更大的世界。
所以他想,慢慢地,成为众所期望的模样。
其实,他很早就见过凌意舶的照片。
那时候凌意舶还在念初中,小小少年五官没完全张开,穿着西装坐在钢琴前,面色凝重,手胡乱地搭在琴键上,完全没有演奏者的优雅气质,很明显不会弹,摆拍。
还有一张,是凌意舶穿了件赤红色的球衣,笑容灿烂,眉梢挑了一边,表情很拽,志在必得。
他站在校篮球队最中央,怀中抱着高度比成年人小臂还长的金色麦穗奖杯。
集团上下奔走相告,说不得了了,听说是二少爷率领校队打球拿了全市青少年第一名!
有人嘀咕,那说明我们二少爷实力够可以啊,哪儿还需要什么啦啦队啊?森叔还让我们去现场呐喊助威呢。
那时候楚漾就知道,这个未来的小雇主,爱恨分明,喜欢和不喜欢都挂在脸上,做事绝对有自己的一套。
楚漾又想,要被这样少爷脾气的一个人接纳,不算容易。
要更好,更强。
这样的人,只有认同了强者,才会听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
凌意舶不容易服人,也好胜,只服有能耐的人。
搓掉无意洒落上指端的烟草,楚漾拍拍衣摆,燃尽最后一颗猩红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