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好快的拒绝,好伤我的心。】
林蔚与假模假样地哭泣了一会儿,随后道:【我是我们家的小儿子,我爸妈一般忙工作不记得这些,都是我哥我姐给我庆祝的。】
他说得认真,但盛枝郁只听了前半句。
那天晚上和祁返独处的时候,他就隐隐地从祁返的话里感觉到有些不对。
只不过那人擅长掩藏,不动声色地就把不对劲的地方抹去,直到今天,盛枝郁才从他的回答里翻出某些细枝末节。
——他和林蔚与提及生日,想到的都是现生的时候。
[嗯,如果我没记错,你比我早两年进快穿局?]
【……不是正说着生日呢?怎么又拐到忌日去了?】林蔚与不高兴道。
进快穿局的那天就是他现生身死的那天,盛枝郁这把两件事提到一起谈,差点让他没转过弯来。
[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进快穿局后,还过生日吗?]
【过啊,那天组长都会批假,让我回家过。】
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在快穿局的业绩达标之后,上头会维持着他们现生的身份,也就是说只要有上面的许可,他们在工作之余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活着。
盛枝郁就是这样。
但林蔚与这种业绩不够的,就只会在重要的几天向组长请假,回去见见亲朋好友。
而祁返……他的业绩向来是数一数二的,自然不可能是林蔚与那一类。
可是,他那天却说——“渣攻组的组长很有仪式感,成员的生日他都要大办特办。”
是渣攻组确实有这么个惯例,还是……祁返的所有生日,都是他的组长帮他过的?
祁返的现生身份呢?
一个无礼的猜测浮现,盛枝郁放下了手里的笔,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八点整。
苏意允的同学聚会应该开始了。
*
KTV的包间里,躁动的音乐和闪烁的灯球充斥着整个空间。
苏意允坐在一旁的角落,神情低调,却是焦点。
平日里和他没几句话的同学此时正围在他身边,一句又一句问个不停。
“没想到小允是盛家的人啊,你可真够低调的。”
“一毕业就领证吗?好浪漫啊……”
“会办婚礼吗?我们这些高中同学有机会去吗?”
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鸟,苏意允低敛着眸,表情平静。
“我听说小允你报的是A大,我也报了A大。”一个女生越过众人,端着酒凑到苏意允跟前,“以后我们就是大学同学了,可以多多联系啊。”
这位是班上的班花,在年级里也很有名,人美脾气好,和苏意允没有过节但也没有交集。
眼下看着她细瘦的指尖,苏意允虽然已经喝了好几杯酒,到底是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