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子不能乱吃,谁去采的呀?”
听到大夫的问话,周敏儿心里一惊。
她真的以为这件事情是意外,但廖盼盼刚刚落胎几天,身子还虚弱。再想吃菌子,也不急在这意思,再说,有些山里的农家会把菌子踩到镇上来卖,如果她真的是想这一口不吃不行,没必要亲自去山里,完全可以去街上买点儿。
如今看来这一切多半都是廖盼盼的算计,为的就是给赵梅云下毒。
在周敏儿看来,这还真不能怪廖盼盼,只怪赵梅云嘴馋,人家廖盼盼的东西,哪怕是屎,她也要去啃一口。
“大夫,您快点吧,我不太清楚呢,你去问他们。”
大夫赶到院子里时,周知也在吐,他是想起来吐上一口,此时胃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周父昏迷不醒。而廖氏正在哄那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孩子大概是饿了,这会儿正扯着嗓子嚎,廖氏没办法,在屋里哄不住,只好把人抱到院子里。
而廖盼盼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出门,她去了赵梅云的屋子。
此时的赵梅云已经醒来,只是浑身麻木,动弹不得,脑子昏沉,眼前一片重影,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毒。
“看得见我吗?”廖盼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
赵梅云狠得咬牙切齿,她开口时嗓子有些哑,像是指甲刮在地上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是不是你干的?你故意下毒害人是不是?”
赵梅云没有大喇喇承认,弯腰凑近她耳边:“是又如何?我算准了你会抢,你这个人,心肠最是狠毒,即便是我和周知私底下来往,我也从来没有挑衅过你,更没想过取你而代之,也没有要跟你抢!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到了年纪之后嫁人,到时就能彻底摆脱周知。那个孩子,即便是你不动手,我也会落了他……”
之所以黏黏糊糊不肯动手,就是想从周知那里得些好处。
别看周知什么都不干,他兜里鼓着呢。
两边的长辈都觉得他受了委屈,私底下没少补贴。
“你骗人。”赵梅云瞪着她的方向,“你才不是……呕……”
她又吐了出来。
廖盼盼冷笑,低声道:“等你死了,我就嫁给周知,到时候我睡你男人,打你的娃!你不是很得意么?我要让你死都不安生!”
赵梅云想要告状,想要将廖盼盼这番恶毒的心肠告诉周知,让周知不要娶她,但是她只想吐,再也发不出声音。
廖盼盼居高临下看着,眼神中毫无怜悯,只有快意。
大夫进房,看到床上挣扎的赵梅云,急忙上前把脉,他的医术普通只会这一些头疼脑热,至于解毒……他有一些解毒的药丸,只能解轻微毒素。现在这情形,多半没有用。
大夫不想当着赵梅云的面说这些,于是出门找到了周知。
“是有药,这药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很贵!但说实话,这样吃下去,多半没有太大用处。只看你怎么选。 ”
也就是说,吃了药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周知看了一眼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咬牙道:“药怎么卖?”
“十两银子一颗。”大夫叹息,“确实是天价,但不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