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陈皮身上又哭又咬。
陈皮烦不胜烦,反手一挥,把人狠狠掀飞出去。他原本以为那女人还要发疯,谁知道她撞到墙角之后再也不动。
他懒得过去查看,起身去了隔壁的床上睡觉。
贺香莲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蒙蒙亮。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她大哭了一场,还记得起床给儿子做早饭,伺候负责两人吃了早饭,她又负责替二人熬药。
陈皮之前满心绝望,除了怕死,还怕自己得病的事情传出去。如今倒霉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心情好了不少:“把我的药也熬了,其实你可以分着吃点,早点喝药,病情会轻一些。”
贺香莲心中恨极,她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当下也不骂人,只嗯了一声。
看她老实了,陈皮很满意。
贺香莲借口说要出去买菜,然后去买了些毒耗子的药。
买药的时候,卖药的东家再三强调这东西要收好,不能给孩子误食,否则会出人命。
贺香莲要的就是出人命。
耗子药没有多重的药味,反而带着些粮食的香甜之气。她在熬药的时候加了进去。
陈皮做梦也想不到在他离开家之后还愿意帮他养大孩子伺候老人的妻子居然会想毒死他……杀人触犯律法,那可是要偿命的。
反正,别看他得了这种病,命不久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同归于尽。
他没这种想法,自然想不到贺香莲的做法,他喝药的时候一点迟疑都没有,还不满道:“下次买菜,记得多买点肉。”
贺香莲看他咕嘟咕嘟喝完了药,心下格外畅快,眼神也有些癫狂。若不是怕暴露了会让陈皮催吐,她会得意到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到了唇边的笑意,顺口抱怨:“城里的东西都很贵,所有的肉都得从乡下运来,我那时候才出门,哪里还买得到肉?”
陈皮不高兴:“那麻烦你明天早点去买菜,我们父子俩都生着病,需要吃好的补身体。你不想管我的死活,总不能不管阿伟。”
贺香莲再次嗯了一声。
她的这份乖巧,成功取悦了陈皮。
陈皮躺回到床上,想着再眯一觉,但他发现今儿有些睡不着,并且肚子还越来越痛。
那种疼痛,和想要上茅房的疼痛完全不同。陈皮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回想了一遍,发现没有吃什么太特别的东西,都是些寻常的菜色。
他并不是个蠢人,在喷出了一口黑血后,瞬间就想到了贺香莲今日的乖巧。
合着她不是被自己吓着,而是暗戳戳要取他姓名。
“是你?”
贺香莲微微仰着下巴:“是我!把银子拿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我剁掉你所有的手脚,再把它们东南西北各扔一边。 ”
陈皮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解药!”
耗子药哪来的解药?
贺香莲眼神一闪:“我要银子。”
陈皮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腰带。
事实上,贺香莲找在他补眠的时候就把他的行李都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把铜板,没看见银子。
如果是陈皮藏在了腰带里,那她确实找不到。
贺香莲将腰带取了过来,确实摸到了里面有一堆散碎银子,好像还有银票。她找来了剪刀将腰带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