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顾秋实又买了五个包子回家熬药。
他和头一日那样,自己啃了两个,给了廖父两个,剩下的那个给了廖母。
廖文杰还在记恨昨天被弟弟放狗咬的事,故意进门讨要包子。
廖母迟疑了下,还是把包子递给他了:“给我打碗热水来。你们都忙,也不指望你们帮我做像样的早饭,我喝点水就行。”
说话时她态度自然,但语气里不乏诉苦之意。
顾秋实心下冷哼,廖文杰也听出来了母亲的委屈,道:“老三,那包子又不是只卖五个,你回来的时候就不能多买点吗?”
“那你去买啊,也让我吃点现成的。”顾秋实将熬好的药送到廖母面前,“昨天喝了之后感觉如何?”
廖母有些不高兴,但这药确实有用,没有人愿意自己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家里有人的时候还好,所有的人都出门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关键人的瞌睡不多,白天睡了夜里就睡不着……她希望自己能够好转,没事的时候在院子里转转或者是出去走走,消磨一下时间和精力。
“有用的,大夫有没有说喝多少能够痊愈?贵不贵?”
顾秋实随口道:“三副就能好,都已经抓来了。至于贵不贵,难道药贵了你就不吃了吗?”
廖母一喜:“那我岂不是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真好,这些年我躺床上跟个废人似的,好多次都不想活,想死都死不了,活也不能好好活……真的是谁疼谁知道,特别难受。”
廖文杰也没想到药效会这么好:“娘,你确定自己真的有力气了?该不会遇上骗子了吧?”
顾秋实回来就是为了熬药,也不管母子俩说什么,熬完了起身就走。
今儿他没什么事情做,打算去外头走走。
廖文玉不爱出门,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她被婆家赶出门,夏大年这两天老是往家里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是冲自己来的,没有主的女人,会惹男人惦记,她没想过改嫁,总觉得那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其实她有想过回去跟柳五继续过,但她也实在不想家在娘家和婆家之间两头受气。
由奢入俭难,廖文玉过了几天的好日子,真的不想再起早贪黑吃力不讨好,但她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个小院子里。一个月二两银子的租金呢,这可不是小数!她不能做趴在弟弟身上的水蛭!
顾秋实看出来了廖文玉的心思,她好像是抱着好日子过一天得一天的想法。于是,他去找了中人,花了百多两银子,直接把院子买了下来。
晚上回家,他将房契拍在了廖文玉面前。
“这院子,你的了!”
廖文玉惊了。
“你哪里来的银子?”
顾秋实张口就道:“进山捡了个大货,得了几百两银子。有了这院子,回头你随便做点事就能养活自己……实在不行你把这院子租出去,自己换一个小院子住,光凭着租金也能过得滋润。”
廖文玉眼圈突然红了,哽咽着将房契塞回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顾秋实认为,就凭着廖文宇小时候从姐姐这里得到的照顾,就值得他安排一个容身之处。
对于廖文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