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午饭?”
顾秋实头也不抬:“我给了照顾娘的银子,也给了娘的伙食钱,说破大天,也轮不到我去照顾了吧?”
这也忒会顺杆爬,顾秋实就是早上回去熬了一锅药而已,怎么照顾廖母就成了他的事?
廖文杰皱了皱眉:“我们是亲兄弟,当然是谁的能力大谁就多照顾娘,你非得分这么清楚么?”
“亲兄弟明算账,当然要分清楚。”顾秋实寸步不让。
边上学着钉狗窝的大哥姓夏,名大年。从兄弟俩的话语之中,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两天附近的传言,好奇问:“你们是不是姓廖?”
顾秋实看向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廖文杰,讥讽道:“你都已经很出名了,确定还要在这里闹事?”
廖文杰脸色难看:“你在这里住,家里的娘没人照顾……”
“你有空给寡妇看孩子,没空照顾亲娘?”顾秋实冷笑,“滚!刚刚我才放狗咬柳五,你要是不想被狗撵,就离我远点。”
廖文杰不想走,看弟弟真的起身去解狗绳子,他顿时吓一跳。他肯定是跑不过狗的,万一被咬上一口,那可不是开玩笑。再说了,他在这附近这么好的名声,当街被狗撵着跑……那也太丢人了。
因此,廖文杰不敢赌,很快退走。
夏大年瞅了顾秋实一眼:“关于你们家的那些事,我确实听了一耳朵。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你是家里的老幺,却实实在在是廖家的顶梁柱。兄弟,你是这个!”
说着,竖出了大拇指。
顾秋实哭笑不得:“我只是想问心无愧。”
“以前我就觉得你凭一己之力养活了全家还给生病的母亲治病特别厉害,这两天我听说你把在婆家受委屈的姐姐带出来单独住,心里就真的很敬佩。”夏大年说到这里,面色有些黯然,“我有一个姑姑,真的很疼我,她嫁人之后经常被婆家虐打,那时候我小,特别想将她接回来,但是我爹不愿意。我就想快点长大,然后把姑姑接回家里照顾,可惜……她没能等到我长大。”
顾秋实听到这,忽然发现廖文宇也听过夏大年的传言。前两年有一个年轻人将一个中年男人打得半死,事情闹得挺大,据说两人是非亲非故无恩无怨,年轻人就像是个疯子一样突然动手。有人私底下说那个中年男人是年轻人原先的姑父……年轻人会动手,是因为多年以前姑姑的枉死。
也因为那个女子真的是被打死的,那中年男人挨打之后并不敢闹大,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大哥,你也是这个。”顾秋实伸出大拇指夸赞。
两人相似一笑。
今儿阳光有点儿烈,两人蹲在门口顶着日头钉狗窝,没多久就口干舌燥,桂花过来送了两趟水,在她去屋子里打扫时,送水的人变成了廖文玉。
顾秋实不以为意,接过茶杯递给了夏大年,然后自己端起另外一杯喝了。都喝完了茶,放下茶杯才发现夏大年喝茶时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瞄一眼廖文玉。
而廖文玉察觉到了夏大年的打量,接过弟弟的茶杯后说自己要准备晚饭,转身就走,颇有几分逃窜的架势。
过去那些年,廖文玉一直都在家里照顾母亲,成亲之后也是婆家和娘家两点一线,连出门的时间都很少。应该不会认识夏大年,此时她窘迫,多半是不习惯和陌生男人相处。
天黑之前,狗窝完工,顾秋实还往狗窝里垫了一床被子。狗子特别喜欢,围着他直摇尾巴。
夏大年婉拒了顾秋实晚膳的邀约,拎着做好的狗窝回家。他家就住在不远处,站在顾秋实大门外,远远能看见夏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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