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失笑,“什么主意都是你出的。不过林大人倒是放心你,全都托付给你办了。”
“毕竟是我师尊。”顾庆之骄傲道,“他也嘱咐了不少事情呢……”一个可疑的停顿后,顾庆之笑道:“他叫我别生事儿。陛下您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主动生事,那次不是别人把我惹急了?”
“你说得没错。”皇帝玩笑道:“北静王也是先惹你的。”
“这也不能怪我。”顾庆之手一摊,一样笑道:“身为朝廷鹰犬,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北静王逾矩了,他不配用四位数的下人。”
经过顾庆之孜孜不倦且十分骄傲的宣传,主要他还能求雨,甚至在祭祀风云的时候真的起风了还有云,朝廷鹰犬如今已经快变成褒义词了。
正说着话,全公公喜气洋洋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红纸,先给皇帝行了礼,立即便跟顾庆之笑了起来,“恭喜国公爷,您过了,二十六名。”
“哦?叫朕看看。”皇帝伸手接过那一卷红纸,打开就去找顾庆之的名字。
顾庆之问道:“臣还以为明天早上才能出结果呢。”
“朕催了催他们。”皇帝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声。
顾庆之不由得一笑,这肯定不算是以权谋私。
皇帝扫过一圈,把纸递给顾庆之,道:“二十六名很好,朕问过的,若是前三——或者前五,有时候或许有些猫腻,尤其是县试的第一名,等于是县令用自己乌纱帽作保,保他一个秀才的功名。”
顾庆之这会儿已经扫到自己名字了,他也松了口气,“这可是臣老老实实自己考出来的。”
当然这个名次肯定是县令斟酌过的,毕竟县试不糊名也不誊抄,县令明明白白能看见他的名字:顾庆之。
皇帝笑了起来,全公公故意道:“奴婢可是听说了,国公爷是穿着飞鱼服去考试的,差点没给宛平县的杂役吓死。”
“这话说的。”顾庆之也浮夸的瞪圆了眼睛,“我很配合的,我也很尊重科举,腰带都是我自己解开的,衣襟里衣也叫他们仔细看过的。”
皇帝失笑,“是啊,超一品的腰带,你叫杂役解,他们也不敢啊。”
“县试考过了,下头就是四月的府试了,看这个名次,应该也没太大问题,院试还得加把劲儿。”顾庆之算了算自己的排名,若有所思道。
府试顾名思义就是以州府为单位的考试。
宛平县隶属顺天府,顺天府七县五州,不过考生通过比例是按照各地人口算的,宛平大兴这种人口稠密的县,通过人数一般情况下都是上百的。
“院试在八月,好好看书一定能过的。”皇帝挺有信心,“顺天府的院试算在北直隶里,北直隶下属八府两个直隶州,顺天府依旧是人口最多的一个,而且顺天府管着京城呢。大兴县每年中秀才的也快有十个了,你如今是二十六名,好生看书问题不大。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去参加院试的。”
皇帝说完又补充一句,“北直隶的学政是孟凡志,回头朕叫他们去找他当年的卷子还有这些年写过的文章给你看看。”
顾庆之道:“无妨,横竖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学的怎么样,有林大人教我就很好了。”
皇帝笑话他,“你倒是尊师重道。”
眼瞅着到了下午,顾庆之便问了一句,“臣吃了饭再走?”
“吃!”皇帝应声道:“今儿他们做了香酥鹌鹑,骨头都炸酥了,嚼起来分外带劲。”
这个时候,郑华家的也正跟王夫人禀告。
“穷书生找了几个,不过都不肯出头,如今这些书生们是一点骨头都不长了,稍稍暗示一下,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