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了两句话,也不好说他答没答应。”
她们在贾家住了这许久,贾家都没松口,他就见安国公一面,安国公能松口?
哪有那么容易。
他要有这本事,他能被人骗?
果然,薛蟠这话说到薛家母女二人心上了。
薛姨妈点头,“毕竟是国公,年纪轻归轻,城府也上来了。”
薛宝钗追问,“怎么说的?”
薛蟠微微皱眉,做出回忆的样子,道:“他说小雪本就是该下雪的日子,小雨也该是有雨的。至于霜降和露水,这不是天水是地水,求他没用。后头还有些家常话,无非是些吃喝,我也没记住。”
薛姨妈也看薛宝钗,薛宝钗思忖道:“既然见了面,也没把哥哥轰出来,那就还是有希望的,况且拉家常本就是显示亲近的意思。”
“正是。”薛姨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往后你多去,等差不多了,再带你妹妹一同去。”
“别催太紧了。”薛蟠是不想去的,纵然去了这一趟,揭开了他妹妹跟母亲的真面目——王家、贾家虽然是亲戚,但说有多亲近也没有,况且亲戚这关系,说不好听点就是落难的时候能来分家产的,当年他们薛家也吃了不少族里人的家产。
可这是他亲妹妹跟亲娘啊。
总之薛蟠一想起顾庆之来,除了感激还有恐惧和尴尬,他可不想再跟这人说话了。
“他一个国公,本来就是够不上的,过些日子再去。”薛蟠又强调一遍,“天天守在他门口又有什么用。”
薛宝钗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天天去给贾母请安了,但是说讽刺……她哥哥从来都是直白的骂的。
“叫哥哥歇歇吧。”薛宝钗拦住了还要说话的薛姨妈,“他出去一天,也是累了。”
薛蟠出来,看见院子里香菱蹲在小炉子边上熬醒酒汤,眉头一皱便道:“不熬了,我不曾喝酒。”
香菱应了一声站起来,正要去处理这一套东西,薛蟠却没那么大耐性,他直接就搁院子里的水缸盛了一瓢水,给炉子浇灭了。
“回屋,我有话问你!”
香菱又是一声欸,跟着进去了。
院子里的动静,薛姨妈也能听见一二,见状她道:“许是外头受了闷气,又要寻香菱的不是。”
薛宝钗把人拦住了,道:“毕竟是哥哥的妾,名不正言不顺的,且随他去。”
这边香菱跟着薛蟠回了屋里。
香菱那样的经历,小时候又总被拐子打,如今又是对着薛蟠,薛蟠也没对她多好,自然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薛蟠原先爱她模样,又喜她温柔安静,但得手后没多久就又觉得这人无趣了。
不过一心一意对现在的薛蟠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他放慢语速,问道:“你平日白天都做什么?”
香菱想了想,“也没做什么,陪着太太姑娘解闷,另做些针线。”
这话听着没什么,但薛蟠是知道的,他母亲跟妹妹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六七个时辰都在贾府各处陪着说话。
香菱如何能陪着两人解闷?
况且针线是什么针线?他怎么一样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