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三天下不了……
——冤枉,我满脑子都是你。
空气悄无声息在升温,她的心脏滚烫,全身仿佛都在冒热气。
此时此刻的顾警官真的不太正经。
偏偏那眼神太直白也太清澈,声线太清冷也太干净,吻过她掌心的嘴唇软得让人心颤。
她被烫到一般收回手,坐在他腿上,手搂住他的脖子。
低垂的睫毛仿佛都有热度,从脸颊开始蔓延,肩颈淡粉一片。
顾清淮短短的发茬刺在她的手背,身上轻薄的布料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
心脏找不到落脚点,慌乱到难以名状。
月光在真丝的睡袍上流淌,好半天,她才问了句:“这个睡衣还挺好看的吧?”
那声线天生柔软,此时此刻,更是快要融化。
顾清淮在哄她开心这件事上,天赋异禀:“你穿什么都好看。”
钟意腰细,所以睡裙明明是H型的款式,腰部却是空荡荡的。
其余位置,与细腰对比鲜明,没怎么见过阳光的肌肤雪白,在光下有种牛奶般润泽的质地。
她抿起的嘴角有小小的满足。
她不知道,她害羞不敢看人的时候最美。
顾清淮手臂环过她,松松散散抱着。
冷面警官颇为正经,凤眼冷峭鼻梁挺直,每道线条都冷淡禁欲,说的却是:“不穿更好看。”
钟意的脸瞬间就爆红,嘴唇翕动,半天气鼓鼓憋出一句:“顾清淮,你混蛋啊你……”
“嗯。”顾清淮下颌弧度流畅,喉结轻轻滚动,坏得直白坦荡,毫不否认。
修长有力的手臂青筋明显有力,抱起她,换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那睡裙太短,遮不住多少肌肤,半遮半掩,这样的姿势钟意一动都不敢动。
她与顾清淮面对面,手指攥紧他的肩,声音含混在嗓子眼儿:“……干嘛?”
外面的睡袍滑下肩头,月光流淌到她身上,缱绻万分。
顾清淮扣着她的后脑勺下压,毫不迟疑地吻下来:“干混蛋该干的事儿。”
嘴唇被他含住,腿上一凉,是裙摆被撩起。
钟意牙齿不自觉咬住下嘴唇,眼眸深处都是水光。
顾清淮倒是云淡风轻。
面对面的角度,刚好可以看钟意倔强的眉眼一点一点变软,到彻底因他失控。
甚至,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细白手指按住他的手:“你别给我撕坏了……”
他轻轻笑了声:“喜欢?”
心跳慌乱得厉害,难以言喻的痒蔓延至骨缝,钟意脸颊泛粉,说不出话。
顾清淮薄唇辗转在她耳侧,淡声说了句:“那就穿着吧。”
牙齿咬住的嘴唇天生嫣红,快要充血。
这样的姿势,很方便顾清淮做些什么。
细密啃噬,放
肆把玩,啄吻她身上的每一颗小痣。
钟意轻拧着秀气的眉心,一刻都承受不住。
羞得不敢直视他,被他捧起脸,浅色瞳孔里有湿漉漉的无措和嗔怒,睫毛簌簌颤抖。
“你咬着嘴唇干嘛,()”纘????葶?????恓?????N﹒???????“???絙?葶??㈧()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钟意脸热得快要爆炸,只能骂他混蛋、流氓、不正经……
不想,那混蛋笑着应了声,真不动了,颇为无辜,好整以暇睨着她。
钟意清澈的瞳孔深处漾着水光,无措也茫然。
搭在他身上的手,指甲陷入他的肩,关节淡粉里透着白。
顾清淮剑眉一挑,坏得毫不遮掩:“要我停,还是要我继续,给个暗示。”
他游刃有余,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她唇瓣,指尖微凉,坏也温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理智在被消磨殆尽的边缘,挠不到的痒细密渗入她的骨髓。
钟意顺从本心,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给他亲吻。
顾清淮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她的黑发,笑意温柔,却是发了狠:“这我不就懂了。”
到底是十七八岁就进了军校的男人,武警特战部队出身的尖兵利刃。
钟意有种错觉,错觉顾清淮这些年的体能训练的成果,都用在了她身上……
……
被他缠着闹到忘记时间。
钟意在洗澡时,泡在温热的水里,就已经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
顾清淮坐在浴缸旁边,伸手托住她的脸,音色清爽是个低音炮:“这么累。”
她抿紧了嘴角不说话,她困倦得像是跑了一个全程马拉松。
顾清淮却干净明朗,哨所旁的小白杨本杨。
黑发蓬松,睫毛带笑,甚至还有心情在旁边笑她:“看来还是带你跑步跑少了。”
钟意连害羞的力气都不剩,挽起的长发落下几绺粘在雪白肩颈,乌发雪肤天生丽质:“那是一回事吗?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顾清淮双手撑在身侧,笑时眉眼的弧度很精致,却有几分少年时捉弄人的邪气。
他好无辜,赚了便宜卖乖,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长睫低垂在眼睛下方投下阴影,身上的少年感仿佛从未被破坏。
她明明疲倦至极,可心脏还是无可救药,因为他砰砰跳动。
美色惑人,任何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让她心生迷恋。
所以在那样的时候,看着他冷白脖颈的青筋,听着他明显变重的喘息,意识都被灼烧到融化。
她抿起嘴角小心问他:“你笑什么?”
顾清淮那冷淡的面孔白皙英俊,轻轻扬眉:“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钟意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是这会,她太累,脑袋慢半拍不止。
“我在想你怎么会累成这样
() (),”纘???????()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忍俊不禁,“你也没动几下啊,不都是我……”
钟意彻底炸毛:“顾清淮!”
顾清淮敛起神色,心情很好地应声:“到。”
她羞得无地自容,他依旧肤白貌美腹肌八块。
顾清淮站起身拿过浴巾,温声说:“来,抱你去睡觉。”
钟意脸红了个透彻,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舒舒服服窝在顾清淮怀里闭上眼睛,她还在小声说:“明早如果我起不来,你要叫醒我……我要上班……”
他轻声耳语:“知道了宝贝。”
钟意费劲地睁开眼睛,眼神幽怨,嘴角都微微向下。
却见顾清淮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目光清澈如水、好温柔,落在她身上。
他问:“还有什么指示?”
钟意一不小心就被蛊惑到,心脏又开始不知疲倦地加速:“你就只……”
顾清淮压低视线:“只什么?”
钟意递给他一个“你好好反思”的眼神儿:“你就只会在床上叫宝贝,说我爱你!”
她难得孩子气,让顾清淮轻笑出声:“我冤枉。”
他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温温柔柔吻她额头:“睡吧。”
外面在降温,他们相拥入眠。
-
顾清淮这些年的生物钟几乎没有变过。
他醒过来的时候,钟意睡得正熟,头发难得乱着。
素净的脸埋在他怀里,皮肤清透白皙像刚刚从壳里剥出的荔枝。
他给她掖好被角,刚要起身,就被她从身后抱住。
这姑娘没睡醒的时候最粘人,迷迷糊糊说了句:“不让你走……”
顾清淮低头,钟意眼睛都没睁开。
手指抚摸她的眉眼、脸颊、耳朵:“我去给你买好吃的。”
钟意懒懒打了个呵欠:“麻糍,好多糖,加芝麻。”
鼻音浓重,语无伦次,顾清淮都分不清,她是真的醒了、还是在说梦话。
他笑:“小祖宗,可真难伺候。”
又问:“现在起还是一会儿起?”
钟意声音小得像睡梦中的呓语:“再睡一小会儿,就起……”
顾清淮洗漱完,随手套了件宽宽大大的黑色冲锋衣,牵着归来出门。
路边的糕点铺子,迎来今天的第一位顾客。
氤氲热气里,顾清淮清瘦又白,有种与周遭烟火气格格不入的清冷。
他嘴角弯着,嗓音很轻:“一份麻糍,麻烦您多加糖和芝麻。”
摆摊的老奶奶慈祥笑着,说着家乡话:“加太多糖牙齿可就坏咯!”
“家里小姑娘喜欢,”顾清淮无可奈何,在熹微晨光中五官难得柔和,“我得听她的。”
顾清淮到家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早饭放到餐桌。
钟意还在睡觉,呼吸均匀且轻。
他隔着棉被抱她,手撑在她身
() 侧,把她脸颊的碎发拨到而后,小声说了句:“怎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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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这才慢慢转醒,眼睛睁不开,迷迷瞪瞪的样子,顾清淮笑:“好像个小朋友。”
睁眼便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那么亮。
那双凤眼,双眼皮深刻,自眼角至眼尾开阔,精致得不可思议。
周身都被他身上的气息环绕,钟意揉了揉眼睛,小声咕哝:“看什么呢……”
顾清淮亲亲她的脸:“看我家漂亮小孩儿。”
被他弄得脸热,钟意嗫嚅道:“几点了?”
顾清淮扬眉:“反正来不及了,不如请天假?”
钟意脸上表情空白一瞬,闭了闭眼:“都怪你……”
她要请假吗?
请假理由怎么说?
竟然因为这个请假,也太丢脸了……
她脸小,一时间脸上表情变换莫测,从茫然到无措到气恼。
最后捞到床头的手机扔给顾清淮,自己缩进棉被,彻底没脸见人:“你帮我请……”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领导又不知道你是因为睡我才起不……”
钟意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年轻警官眉宇清俊出挑,鼻梁挺直得像剑刃,温热的嘴唇在她掌心。
还特警支队的警察叔叔呢,还市局最年轻的领导干部呢……
她面前的顾清淮地痞流氓气太重,如假包换的浪荡公子哥,百无禁忌的混蛋一个。
顾清淮听之任之给她发信息。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崽子们战战兢兢跟他打报告请假。
现在,那措辞相当严肃正经:【主任您好,身体不适,请假一天。】
对面很快回了:【有事儿没有?在家好好休息。】
钟意窝在棉被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和水润的浅色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不敢看他眉眼含笑的模样,可空气里的每个因子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好喜欢他。
顾清淮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他得去上班。
于是,最后叮嘱赖床不起的小姑娘——
“买的麻糍,热了再吃。”
“嗯……”
他手撑在她身侧,人隔着棉被抱她,在她上方。
身上气息清寒,眉眼鼻唇无一不标致出挑,让人心生迷恋。
“煮了粥,往外盛不要烫到。”
“好……”
“水果洗好了,不要当饭吃。”
“知道啦……”
“我还试了下你那个烤肠机,给你烤了两根烤肠。”
钟意眼睛瞬间亮起来,伴随着“哇”的一声。
顾清淮轻嗤:“怎么像是有点好吃的就能骗走。”
钟意真心实意道:“你不给我好吃的,我也跟
()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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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被他一捏,嘴巴变成小鸟嘴巴,笑眼弯弯问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还有,”顾清淮捏她鼻尖,笑着说,“不要光着脚乱跑,会着凉。”
钟意喜欢他喜欢得要疯掉:“哄小孩儿呢你?”
顾清淮扬了扬眉,他之于她,无时不刻都充满致命吸引力:“我哄猫猫呢。”
初见清冷的少年,无数女同学芳心暗许,从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目光。
阔别重逢冷淡禁欲的年轻警官,训练场上眼神能骂人,吓得反恐突击队那群尖刀中的尖刀大气都不敢喘。
爆炸中心逆着人流而上的特警排爆手,拉起警戒线时肩上系着无数人生命安危,身上是沉沉的肃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可在自己面前,怎么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钟意心脏软软的、热热的,有些想笑,声音绵软:“要是被你手底下的队员知道,你在我面前是这样,他们会怎么想?”
顾清淮含笑的眉眼温柔又治愈:“那群混小子哪儿能跟你比。”
清晨光线晕染在钟意光洁的额头,刚睡醒的她懒得像只猫,脸颊细小绒毛有些毛茸茸的。
顾清淮贴贴她的脸:“你是例外。”
“我们真的不要宝宝吗?”钟意睫毛扑闪,浅色瞳孔泛着暖色光晕,“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好爸爸……”
顾清淮是个睫毛精,男生的睫毛不像女孩子的卷翘,弧度微小、密密的、长长的,鸦羽一般。
钟意若有所思地补充:“就是很会照顾小朋友的那种。”
美色在前,她不自觉被蛊惑,手指在他脸上摸摸碰碰。
从眉骨到鼻梁、再到脸颊嘴角,便宜占了个一溜够,还是不肯收手。
忍不住脑补,顾清淮带小朋友会是什么样子。
再三跟他确认,他是否真的打定主意,丁克。
“我还要去照顾哪个小朋友?”
他修长白皙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偏过头,刚好吻在她的脉搏。
那脉搏之下,纵横交错的是汩汩流动的生命力,和旧日伤痕。
“我只要你这个小朋友就够了。”
钟意脸埋在棉被里,幸福的要冒泡泡。
“我去上班,”顾清淮最后低头吻她眉心的小痣,“晚上见。”
卧室的门被带上,空气里却是他身上的气息,挥之不去。
是谈恋爱都这么幸福,还是说,跟顾清淮谈恋爱才会这么幸福。
钟意倾向于后者。
她睡了个饱,才起床洗澡洗漱。
麻糍放到微波炉加热,打开冰箱的时候,一捧新鲜鲜花映入浅色瞳孔。
暖黄、浅绿、米白的颜色,被牛皮纸扎成花束。
那治愈的清香气息沾着新鲜露水,正中的向日葵让她一天的心情都明亮。
她伸手去拿,花束上的
() 小卡片字迹凌厉,温柔可也霸道:“宝贝,我爱你。”
想起昨天还在跟顾清淮控诉……
就只会在床上叫宝贝,只会在床上说爱你。
她不经意间撒娇的小小抱怨,竟然也被他认认真真放在心上。
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有绿树也有白云,整间屋子装满金灿灿的阳光。
初冬尚且温暖,钟意脸颊好烫,笑弯一双浅色眼睛。
-
钟意窝在阳台的秋千上吃麻糍、晒太阳。
一年前,纪录片拍摄伊始,这间屋子还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是大白墙,家具只有简单几样,标准的性冷淡风,跟它禁欲至极的混蛋主人一个样。
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
甚至在他们复合之前,顾清淮就已经在一点一点照着她的喜好改造这个家。
现在阳台有绿植有冬日不败的花花草草,有狗狗有秋千,秋千上还窝着一个晒太阳的她。
变得满满当当的,除了当初空荡荡的大房子,还有她的心房。
她抱着电脑打开工作软件,无心工作,只想见他。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她迫不及待起身换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