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误会晴儿了。”眼泪夺眶而出,黄莺委屈地看着齐方宇,“晴儿从未断过为皇兄筹谋,若非如此,皇兄又怎会被父皇放出大牢,还被安置在肃王府?”
“你为我筹谋?”齐方宇冷笑一声,道:“当初我被幽禁东陵,母妃又被禁足宫中,唯一的指望便是你与瑞清王和亲,可你是怎么做的?母妃苦心相劝,却被你气到吐血,你就是这么为我筹谋的?”
“皇兄误会了,是父皇不想让我去和亲。”黄莺焦急地解释道:“父皇不想皇兄与东楚国搭上关系,不止皇兄,骁王也不行。”
齐方宇闻言一怔,随即问道:“父皇亲口与你说的?”
黄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曾试探过父皇,父皇说我刚及笄,想留我在身边,晚几年再成亲。父皇都这么说了,我就算再蠢,也该明白了。”
齐方宇质疑道:“那为何你不与母妃明说?”
“因为那段时日我总觉着有人在盯着我,我怀疑是父皇的暗卫在暗中监视我,便不敢与母妃明说,我以为我的态度那般反常,皇兄和母妃应当能明白我的意思,谁知……”
齐方宇眉头皱紧,思量着黄莺的话,他们派去公主府的暗卫确实是被骁卫给清理了,说明黄莺的顾虑没错。现在想来,黄莺当初的反常,可不就是在隐晦地给他们传递信息么,只是他们一心想着用和亲来翻身,完全忽略这回事。
“那后来你为何又离开京都?你可知当时我与母妃的处境有多艰难?”
黄莺不答反问:“那皇兄可知当我得知你与母妃联手算计我时,我的心里有多难受?难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物件?”
在这件事上,齐方宇确实理亏,不过他不会承认,狡辩道:“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就算被毁了清誉,父皇也会想办法帮你遮掩,你依旧能以公主的身份和亲,瑞清王不敢怠慢于你。”
黄莺听得一阵恶心,齐方宇与齐方玖一样恶心,只是面上依旧在与他虚与委蛇,“我并不知皇兄会带人进猎场,我逃是不想被白白牺牲。皇兄了解父皇的性子,他不愿做的事,就算最后不得不做,皇兄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黄莺确实不知齐方宇的计划,甚至连高明月也被蒙在鼓里。
“当我得知消息时,皇兄已被押入大牢,两大国公府的人也相继被抓,我回去起不了任何作用,说不准还会和你们一样被打入大牢。与其这样,倒不如另谋出路。我听闻天山雪莲,对父皇的病大有助益,离京这两年我走遍了天山,历尽艰险才找到一株,便马不停蹄地回京,可为时已晚,母妃她……”
黄莺用帕子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的这套说辞是经过她和伊华然细细琢磨得出的,可以说是句句在理,挑不出什么错处。
“所以父皇突然放我出来,是因为你带回了天山雪莲?”
“也不全是。”黄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前段时日在百花山……”
黄莺将那日在百花山发生的事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道:“我发现齐方玖竟对平阳王世子妃有了觊觎之心,还因此挑拨了齐方玖与郑玉娇的关系,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对齐方玖越发不满,这才将皇兄安置到肃王府,想要予以重用。”
听她说完,齐方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显然对于黄莺的话,他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两年在外可是受了苦?”
黄莺闻言迟疑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齐方宇的衣袖,道:“只要能帮到皇兄,晴儿什么苦都不怕。”
齐方宇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往日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心彻底软了下来,“之前是皇兄误会晴儿了。”
他的话音一落,黄莺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上前抱住他的身子,哭得不能自已。一边哭一边吐槽:演苦情戏可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