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写得真好!”胡玉文又咳了几声,眼眶不禁有些发红,感慨道:“老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真好!尹公子,有心了!”
“胡先生谬赞了,晚辈也是误打误撞。”伊华然谦虚地躬了躬身子。
“尹公子不必谦虚。”胡玉文越看伊华然越是欣赏,道:“尹公子如此大才,又如此年轻,理应有些名气,为何老夫从未听闻?”
伊华然洒脱地笑笑,道:“晚辈闲云野鹤惯了,不喜那些虚名,也不想考取功名。正如晚辈的名字,无名好过有名。”
“说得好,说得好!无名好过有名,哈哈,咳咳……”刚笑了两声,胡玉文又咳了起来。
胡鹏宇急忙上前,替他轻抚后背,道:“祖父,您的身子不好,切忌大悲大喜。”
“无事。”胡玉文摆摆手,道:“今日我高兴,十分高兴!来人,吩咐厨房准备酒席,今日我要与尹公子畅饮一番。”
“胡先生不急,晚辈今日来还有一事。”
“哦,何事?尽管说来。”
不过短短时间,胡玉文对伊华然的态度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过是因为他恰如其分的投其所好。尤其是那些颇有才华又自傲的人,想靠近他们,投其所好是捷径,但想要做到很难,恰巧伊华然这个外来人,又泱泱大国五千年的历史底蕴做作弊器,想要征服胡玉文轻而易举。
伊华然径直问道:“听闻胡先生一直病着,不知是何病症?”
似是想到了什么,胡玉文脸上的笑淡了几分,随即叹了口气,道:“老了,身子大不如前,喜不得,气不得,实在麻烦。”
伊华然转头看向余明磊,道:“他是我的好友,名叫余慧明,家中世代行医,若胡先生不弃,可以让他给您瞧瞧。”
胡鹏宇闻言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尹公子这话可是真?”
“自然是真。”
胡鹏宇转头看向胡玉文,道:“祖父,快让余公子给你瞧瞧。”
胡玉文看了看余明磊,道:“那就瞧瞧吧。”
胡勇连忙让人搬了凳子,方便余明磊给胡玉文看诊。而胡鹏宇则招呼着伊华然在一旁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他方才写的那首诗。胡玉文虽未插话,却认真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伊华然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若非在看诊,他非要拉着伊华然好好聊一聊不可。
一盏茶后,余明磊收回了手,随后又看了看胡玉文的脸色,道:“胡先生可是食不下咽、头晕头疼、气喘胸闷、四肢乏力?”
胡玉文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确实有此症状。”
余明磊点点头,道:“先生是气血两亏所致,不算严重,我给先生开个方子,一日两次,七日后症状便能减轻,再配以食疗,一月后就能康复。”
胡勇闻言急忙问道:“先生说的可是真?”
余明磊笃定地点点头,“这个自然。”
伊华然指了指现成的笔墨,道:“那里有现成的笔墨,余兄便将方子写下来,好让先生能早点喝上药。”
余明磊应声,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了胡勇,不放心地叮嘱道:“药抓来以后,拿过来给我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