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同年或老师赞过字好,但不过泛泛之?辈,怎么比得上在史书?上留名的先人,想再?劝劝她,但低头时,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眸都落在他身上,满眼都是他。
他便?没有再?开口,而是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认真教她写字。
她一个人在写字学诗时,他又忙起自己的事?。
过去好一会,他回过头,却看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想起她说在津州被家中送去学堂读书?时,总想打瞌睡的事?,不觉有些好笑。
天气有些凉了,不好惊动她,他脚步放轻,去取了毯子要给她盖上,却在俯首时,听到从她唇边溢出?一声低吟。
她的面庞红润,细眉颦蹙,微翘的眼角漾着催人心神波动的……妩媚情态。
他的目光停落在她丰润的唇上,似乎抹有口脂,嫣红里,微闪着光泽。
看了好片刻,终于忍受不了诱惑般,迟疑地将头慢慢低了下去。
静谧的室内,愈近,清浅携香的气息声,从四面八方,如同喧嚣的浪潮涌入他的耳鼻。
但在即将触碰上她时,一刹那的睁眼,她惊醒过来,瞪大了眸,被吓地差些从凳上摔下去。
无措地将她扶稳后,他的手捏紧,后悔起自己的轻薄,抿紧唇道。
“曦珠,抱歉,刚才是我冒犯你了。”
“没关?系。”
她红着脸,声很小地这般回他。
秋光渐寒,冬日将要来临。
窗外架子上的瓜藤,叶片开始变黄,还剩下最后两个瓜,被摘下挂在檐下晾干,做了擦洗的丝瓜络。
缠绵病榻的国公夫人终于想起两人的婚事?,请了法兴寺的主持合谋。
成婚日子,定在了明年的十月十二?。
他也陪着她去往法兴寺,点香祭拜了岳丈岳母,又一起去过祈愿台,将写了两人心愿的红带,挂在了同一枝树梢上。
闲暇时,他们去看院子,是今后两人成婚后要住的地方。
她要给他银子,但他推拒不用。
国公夫人曾也要给住处院落,他也婉拒了。
他知道这可能会委屈她,但他想,以后他一定会买一座大宅子的。
他们找牙行带人,去了许多?坊市街道看院子,最后选了一处一进的屋子,真是很小,只够两人居住。
院子的西南角栽了棵丁香树和枣树,与灰色的院墙齐高,对窗的角落有丛翠竹,竹下正冒出?几点笋尖。
屋子周正,有四间屋。干净整洁,周围又很清静,听说上个屋主着急往南边做生意去,急着出?手。
且院子离刑部衙署近,只需半个时辰。
她拉着他的手四处瞧瞧,垫脚凑闻正盛开的丁香花,笑着说:“以后你去上职,不用起太早了。”
她时常感慨他住的地偏僻,月亮还未西落便?要起床,月亮高悬半空才能回来,很是辛苦。
虽离他们成婚还有近一年,但他们先定下了这间院落。
天气越加寒冷,落过几场雪,腊八节后,新年将至。
她再?次来找他,给他煮腊八粥,记住没有放花生。
两人坐在门?檐下,脚边烤着炭火,舀吃暖香的粥,望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将一方窄小的院落堆白?。
她歉意说:“微明,我不能和你一起过除夕了,三表哥回京,我得留在公府。”
他拿钳子的手蓦地一顿,看着烧红的炭火,又接着拨转炉内的红薯。
“没事?。”他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