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实在健硕的过分,浑身的肌肉,看上去比傅铭月还高大几分,实在不像这种破落村子能走出的人。
赵青玉没有多想,只当是这男人吃得多长得高。
“公子,吃的准备好了。”
赵青玉回过神,看见那黑乎乎的碗檐,不由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嫌弃。
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客气地道谢,又给了两块碎银。
行事间,仿佛刻意学着谁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他小心端着手里的东西,偶然听见几名妇人在说闲话。
“前几天我家男人去镇上的时候,听说京城里出了大事了!”
“京城里出了大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这离京城远着呢,走路都要走好几天。”
另一名年轻些的妇人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又换皇帝了?”
“呸!别瞎说!这皇帝还算不错呢,又年轻,哪儿那么快。”
“那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引起话头的妇人警惕看了看周围,用她刻意压低了音量,却又刚好能被周围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听说啊,京城里的王爷不见了,现在整个京城乱成一片了!”
“哎呀,那可是大事。”年轻妇人大惊失色道,随即又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其他人,“所以是哪位王爷?”
“京城就一个王爷,还能有哪个王爷?听说皇帝都快急疯了,到处派人找呢。那个越将军,对,就是那个十几岁就闯出赫赫威名的越影将军,这几天都快把周围的城镇翻了个遍了。”
赵青玉路过的时候听了几耳朵,随着他越走越远,身后的说话声也逐渐变成了絮絮声。
他还想着趁碗里的东西热着尽快赶回去,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那几名妇人慢慢停止了说话,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一般,齐齐扭头朝他看去,眼神冷漠极了。
这里离京城还有三四天的脚程。
三人决定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赵青玉花钱没有节制,出来时带的银钱早已散尽,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财物,好在村里人朴实,热心的让出了自家的床铺。
赵青玉过过苦日子,也过惯了好日子,挑挑拣拣一番,才选了最干净的一张床,细心铺好后让给了席言。
夜里的乡下总是寂静又喧哗,天边的月照亮窗棂,赵青玉一巴掌拍死蚊子,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哈,姓傅的一定想不到,他大半夜的起床去给席言守夜打蚊子。
到时候席言一睁眼,便看见他神色怏怏坐在床边,再一想自己安稳睡了一宿,还不愧疚死了。
他有这份心,姓傅的拿什么跟他比?
先来的又怎么样,这世上没有挖不倒的墙,只有不努力的锄头。
他开了门,看着院里还有一间房亮着灯,便打算去借把蒲扇。
怕打扰了屋里的人安睡,他脚步放得很轻。
走到房门外,正要敲门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正是今天遇见过的老人和年轻男人。
这么晚了,还在交谈吗?
这时他听见里面的人说:“终于将他们三个留下,这事情宜早不宜迟,赶紧处理了回去领功。”
这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不急。”这是老人的声音,“他们三个小心得很,那两个人还会武功,不好处理。”
年轻男人啧了一声,“他们还真会跑,当初就该把他们都一起杀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