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度,之前的知识丢了两年,之后也都是新学的了,你还能跟上吗?”
“应该可以,这两年我并未丢下学习。”
“那你确实厉害。”他说着指了指自己,“我入学也有两年了,如今积分和你一样。”
“也算不错了。”
“这是自然。”其实顾琼华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我们支堂这短短几日内就转来了两位才子,也是传奇。”
转来了两位才子。
俞渐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抬头便看到林听进入了支堂。
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这支堂还挺热闹。
两个不该此时出现在国子监的角色,最终在一个支堂里相遇了。
林听看到他,还心情颇为不错地主动问好。
俞渐离只能点头回应。
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后来的支堂,位置都在最后一排。
俞渐离靠角落一些,林听便在和他间隔一条过道的位置。
也就是国子监没有同桌一说,不然林听算是他的同桌。
顾琼华这人颇为神奇,很快和原本在俞渐离前桌的人换了位置,干脆坐在了俞渐离前排。
他和俞渐离不熟,也不怎么去打扰俞渐离,倒是喜欢戏弄小胖子。
课上,小胖子睡得正香,顾琼华团了一个纸团放在小胖子的嘴唇边。
小胖子呼吸会将纸团吹远,纸团碰到桌案上的手臂后又滚回去,接着再被吹出去。
顾琼华回身用手肘撞俞渐离的书本,让俞渐离去看。
俞渐离觉得幼稚得很,在博士讲学时,抽出了一张纸,折了折之后,叠出了一朵花来送给了顾琼华。
顾琼华是个少见多怪的,拿着纸花睁大了双眼,捧在手里研究了好久。
主要是他是眼睁睁看着俞渐离叠的,他一直在看,可到了中间就跟不上了,到了后面就只能暗叹神奇了。
等到下课,他才回头问俞渐离:“这个是怎么叠的?一张纸还能有花有叶,栩栩如生的,都不用裁剪吗?”
俞渐离拄着下巴去看博士布下的作业,随口回答:“我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
“不愧是俞千手的儿子。”
俞渐离的父亲人送绰号俞千手,不过是人比较厉害,做出过不少出名的设计来。
京里有处园林出自他父亲之手,有一次发大水,唯独这一处园林安然无恙,排水做得极好。
还有最高的那座塔,也是父亲搭建的框架。
他父亲还发明出了不少小的工艺品,到现在都还被京里的人争相购买。
俞千手离开京城,对工部的打击也是巨大的,毕竟是少了一位有真才实学的手艺人。
“你可知道中秋节?”顾琼华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
“这是自然。”
“去年中秋节,京里举办了一个千灯会,热闹得很!最漂亮的几盏灯被拍卖了,你猜卖了多少银子?”
这还真是俞渐离不知道的事情,登时来了兴趣,抬手比量:“五十两?”
“那你是不懂了,要么是那群纨绔斗价斗出了脾气,要么是花灯真的太过漂亮精致,太想珍藏,竟然拍到了八百两!”
俞渐离愣在了当场。
不过顾琼华话锋一转:“漂亮的花灯很多都是提前一年就开始准备的,好多手艺人忙碌一年,材料上也极为讲究,才能做出这么一盏灯,八百两也是正常。”
俞渐离跟着点头:“手艺是无价的,材料也是极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