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觉得自己胆子可是越来越大,能和林观清草率出柜,也可以和父母如此剖析内心。
耳边没有父母的解答声,但天气正当晴朗,眼前的灿烂光线是回应,鼻尖的新鲜空气是回应,周围的葱郁青山也能是回
应。
如果这个世界有另一种存在形式,如果他的父母从未真正离去,那么林秋宿愿意相信,他们现在也拥有难得的好心情。
林秋宿喃喃:“原本好像只是没有办法拒绝,后来忍不住有更多的幻想,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他颤了颤纤长浓密的眼睫,几乎是无声地用唇语开口。
——让他不想成熟,又几乎是熟透了。
等林秋宿离开墓园,谢屿已经打完电话,安静地立在出口处,被阳光投映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然后,这道影子的边上多了一道纤细些的身影,两个人并肩往外面走。
谢屿打听:“跟爸妈说完悄悄话,和我有什么要讲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林秋宿询问:“你机票准备买哪一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清明假期连上周末不过三天,时间已经非常紧凑。
尽管明城节奏悠闲,容易令人忘记大都市的喧嚣与繁忙,但林秋宿知道,鸿拟那边连轴运转,即便放假也不停歇,一直有工作消息发来谢屿的手机。
谢屿打算明天下午启程回去,买了两张机票,又商议怎么抵达省城的机场。
林秋宿考虑谢屿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连日奔波,怕是没耐心继续辗转在车站中,规划了合适的出行方案。
对此,谢屿没有任何意见,表示全靠小林导游带路。
既然第二天要赶路,两人回到酒店陆续洗漱,很早就熄了灯作势要休息。
漆黑中,林秋宿默默琢磨,谢屿往常每天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又陪着自己折腾,这会儿是不是应该筋疲力尽了?
随后,他没什么困意地翻了个身,再想,就这种工作强度,到底能扛几年?体检报告真的能没问题?
林秋宿这两天经历了太多事,心情大起大落,即便此刻一片安静,也难以平息心绪。
于是没有过多久,他又换了个睡姿,侧躺着开始思维发散。
自己现在没防备地睡在谢屿旁边,彼此之间稍微动一动,就能压到对方衣角,谢屿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说起来,昨天他枕着对方的胳膊睡觉,谢屿也是非常规矩,没再有别的亲昵举动……
林秋宿疑惑,公司的体检项目里有男科吗?
之前自己看过新闻,某家医院附近坐落了很多互联网公司,男科门诊非常忙碌,医生总是接诊该行业的员工。
并且那位医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语重心长地叮嘱,如果长期劳累且压力很大,会有相当高的可能性,产生勃/起障碍等疾病……
林秋宿思及此,不由怜悯地蹙了下眉头。
平时谢屿有意接近他的时候,林秋宿矜持着不怎么搭理,还要指责人家朝男大学生耍流氓。
这会儿对方老老实实,他随即犹豫不定地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然而这种毛病,小林医生又不
() 可能伸手去检查,只好在心里自己憋着。
当他再度想要扑腾之际,他听到谢屿悠悠地问:“失眠了?”
林秋宿小声嘟囔:“有一点点。”
“想不想做点别的?”谢屿道。
林秋宿:?
夜黑风高,同床共寝,这是要搞什么花样?
他立即说:“干嘛?我其实在酝酿睡意……”
谢屿嗤笑着问:“你紧张什么?我能找你干嘛?”
林秋宿不禁身体蜷缩,嘴硬道:“没有在紧张,但你突然吵我,我心里会不爽。”
“哦,不小心冤枉你了,害你大晚上的不舒服。”谢屿说。
林秋宿闻言,心想,今晚的谢屿还挺好对付,怎么说什么就信什么?
接着,他暗自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蒙受了不该有的冤屈。
这时候他依旧是侧躺的姿势,面对窗户背靠着谢屿,然后感觉到耳尖一阵滚烫酥麻。
因为谢屿倾身凑了过来,与林秋宿靠得很近,放缓的呼吸有如爱抚,温吞地摩挲过他的半边脖颈和耳朵。
只要少年这时随便往后翻个身,或者顺势挪一挪,就会滚落到对方结实的怀里。
但林秋宿这时候有些僵硬,并没有那么做,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手指用力地揪着棉被。
他在借此克制细微的颤栗,以免被谢屿轻易地发现,自己在他这里而有多么的失控,好像情绪和躯体很简单就被操纵、被点燃。
随着谢屿打开壁灯的清脆开关声,林秋宿闭了闭眼,躲闪灯光的同时,又往偏远的角落里蹭了下。
可惜这样没有用,很快谢屿再度贴近,似乎很抱歉刚才冤枉了他,努力地想要做出补偿。
谢屿瞧着他泛红的脸庞,慢慢翘起嘴角,低声问:“那我怎么才能让我们小秋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