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就烦请互相转告,现在好好听我说话。”
“有人意图破坏天上城,天上城此刻有坠落之危,地心已经开始碎裂,一个时辰之后便会开始逐步分裂坠海。”
“现在这座天上城里拥有力量的人,能够挽救这一切的人唯有你们——灵匪和仙门修士。危机迫在眉睫,此刻已不是互相攻击和指责的时候,为这座城里所有的人都能活命,暂且放下往日恩怨……”
谢玉珠举起手来指向自己,一字一顿道:“从现在开始,按照我说的去做。”
整座天上城人声鼎沸,万众哗然。
天裂之中,温辞狠狠地撞在墙壁上,接着掉落在地,他刚刚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便再度被卫渊抓着领子拎起来。
卫渊眼里燃起疯狂的火焰,他大笑起来,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
“到头来竟然是你,疫魔竟然是你!你藏得真好啊……我寻了八十多年,巫族后人,梦墟主人,闻名天下的巫先生,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温辞抬眼看向卫渊,血染得他嘴角与下颌一片鲜红,顺着他脖颈流淌而下,覆盖朱红胎记,红色交融不分彼此。
温辞咳了两声,低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呢?”
只听一声巨响,温辞再次被甩在石壁上,他翻滚落在地。
卫渊蹲在他面前,冷冷道:“你不还手?”
“我不会……对你动手。”
“哈哈,也是,窃时术下没有真的生死,就算我此刻取你性命,时轮停转你便又能复生。”
卫渊冷笑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便以这廉价的歉意,任我折磨,就像方才舍身救我一样,让你自己心里痛快吗!?”
温辞咳出血来,他慢慢撑起身体,淡淡道:“是啊……你痛快我也痛快……不好吗?”
“我痛快?哈哈哈哈,我痛快!?你让我如何痛快!”
怒骂与拳脚声在此间回荡。
在这灵力与魇术纷纷弱不可用的时刻,他们仿佛跟着身体一起回到了尚且弱小的少年,以血肉与拳头相害。
温辞与卫渊的仇怨如大火燎原,而天裂深处的另一头,叶悯微却对这些变故一无所知。
几番巨响震动之后,阴暗潮湿的地底中,叶悯微避过时轮的灵力冲击,以探路杖撑地,再次落在一块狭窄的时轮空区里。
这次区域再次缩小,她只能站立,再无法坐下。
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震动波及深处的天裂之底。时轮也因此改变位置,骨碌碌地滚到了离叶悯微不远之处。
那是一个双层的陨铁制造的圆环,雕镂精致,外层不动而内层悠悠旋转,蓝色光芒细细密密地在其中流转。
在叶悯微的视石里,可见由它散发出的浩荡灵力。
动荡停止之时,只见易长涯还稳稳地站在原处,祁寒心惊胆战地护着他的茶壶,沈玉秋皱着眉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宴棠则一把掀翻压住她的棺材板站了起来,一位紫衣姑娘站在棺材边,沉默地扶了宴棠一把。
七位先贤中,站着的只剩五个人,还有两堆白骨。
刚才时轮灵力变化,将剩下那两人身上的时间复原,令他们又重归白骨。
叶悯微想,她确实创造了一件神奇又诡谲的灵器。
她问道:“你们方才说,我是为了将我毕生所学公诸于世,所以才刻意魇修失败,放逐我的魇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