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准备充分,谈判比想象得还顺利。
顺利和顾氏签下合约。
凌父得知消息后，特地打来电话表扬：“零零，你太棒了,太优秀了,我的宝贝儿子呜呜呜……”
在系统界,做出任何成绩都会直接转化为积分奖励,并不会得到如此情绪浓烈的反馈。
凌零第一次被长辈夸，也觉得很开心。
谁说实习系统都是小废物？
他这不是做得很好嘛！
甚至在休假期间，还得到人类父亲的夸奖。
“谢谢爸爸。”
凌零按照人类的社交习惯,谦虚道,“都是前辈教得好。”
凌父一听更是乐呵呵的：“沈贤侄是很能干，你多跟着他,什么都学点儿，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干不动了，我都想跟他学！”
“……那还是算了。”
凌零不忍心打破父亲的幻想，只说，“爸爸还是休息吧,什么都学只会害了您。”
想起学得最多的东西。
小男生薄薄的脸皮上泛起一层红晕。
在前辈的悉心“教导”下,他连吻技都提升了，现在可以连续亲十几分钟都不带大喘气的！
前辈教过他——脸颊滚烫，是害臊的表现。
害臊的事儿不能说给父亲听。
凌零抿了抿唇,又道：“爸爸，今晚我想跟前辈庆祝一下，要晚些回家。”
“不回来也没事！”
凌父巴不得自家儿子多跟沈家的精英小子多混混，也好让他安心退居二线。
凌家的未来就靠宝贝儿子了！
“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别省钱，要多少爸爸给！”
“不用,前辈不让我花钱……”
凌零本身也是个富二代，不差钱，但自从跟前辈待在一起，就没让他找到花钱的机会。
就连“学费”，都是扫嘴支付的……
和父亲通话完毕。
凌零挂了电话，搓搓自己滚烫的脸颊。
一转头就和男人灰色的眼眸对上。
由于冷色调的瞳色，令这双眼睛乍看上去显得有些无情，但只要一想到每次亲吻后，对方看向自己的炙热视线，凌零就感觉脸蛋更烫了。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前辈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盯着他吗？
那么浓烈炙热的眼神……
难道也想夸夸他？
凌零有些害羞，又颇为期待地朝男人眨眨眼睛。
用眼神表示：想夸就夸，他爱听！
沈司没看懂小系统的意思，经不住诱惑地低头在人嘴巴上啄了一口：“回去再亲。”
热情的小家伙真让人没办法。
“？？？”
凌零莫名其妙被偷了个香，杏眼都睁圆了，“我没要亲……”
“那你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沈司说得有理有据，“
你那样看我，不是要亲是什么？”
凌零被绕得满脑子都是亲亲，晃了晃头，据理力争道：“是你先看我的！”
男人并不否认，继续盯着他瞧：“对，怎么了？”
眼看话题就要往“你愁啥”“瞅你咋滴”那个方向歪。
凌零赶忙绕回来：“我以为你要夸我！”
“是吗？”
主脑没有夸人的习惯。
做得好不好，积分可以说明一切。
但既然小家伙想要，万能的主脑完全可以满足对方这个小小的请求。
沈司清了清嗓子，揉揉小系统丝滑柔软的头发：“做的很好，再接再厉。”
因为没有夸人经验，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
比不上凌父情绪饱满。
但收到前辈的表扬，凌零却更为高兴，冲男人伸出手：“击掌！”
人类社会中，庆祝胜利往往会用这样有趣的手势。
他早就想找人试试了！
“幼稚。”
沈司抱怨了一声。
但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和那只白嫩的手掌，还是配合和对方拍了一下。
拍完就将手背到身后，握起来。
像是将小系统藏进了掌心里。
刚巧这时候，顾棠和顾启年从沈司身后走来。
男人和小朋友击掌后，暗中意犹未尽的小动作被逮了个正着。
“噗——”
顾棠憋着笑。
顾启年一点面子都不给：“呵呵。”
沈司脸色阴沉：“你笑屁笑，大冰山笑了，人设就崩了。”
顾总不置可否：“为你高兴罢了。”
“……”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沈司挑不出顾启年的毛病，不爽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破坏气氛！
“蹭饭。”
顾棠理直气壮的，“你们要庆祝吧？多加两人怎么样？”
沈司想都不想：“不。”
凌零：“好啊好啊！”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这就很尴尬。
沈司瞪着傻不愣登的小系统，咬牙：“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庆祝的吗？”
凌零无辜地眨巴眼睛：“可是多两个人更热闹啊，而且还有棠宝……”
听见小系统亲密地喊“棠宝”。
沈司就头疼。
转过脸问顾启年：“你家的，你不管管？”
顾总一手揽着小伴侣的纤腰，一手摸摸耳朵：“抱歉，我耳朵软。”
耳朵软，听老婆的话。
跟朋友吃顿饭什么的，这种事情老婆安排就好。
沈司翻白眼：“就你这样的还有脸笑我。”
顾启年微微一哂：“我们可不一样。”
沈司：“哪里不一样？”
“关系不一样。”
顾启年大有“不炫耀一下，就要憋死”的感觉，“我和顾棠有结婚证，你呢？你有什么？”
沈司：“……”
主脑感觉自己像条狗，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人踹了一脚。
顾启年拍拍兄弟的肩：“继续努力吧。”
沈司：“……”
很好，踹完以后，对方还强行给他塞狗粮。
还他妈是柠檬味的！
-
最后还是一起去吃庆功宴。
凌零和顾棠开开心心，另外两位则一脸麻木。
顾启年想早点回家和顾棠二人世界。
沈司因为和凌零的二人世界被破坏而阴气沉沉。
一晚上，凌零喝了不少，酒劲儿上头，他兴奋地举起酒杯：“干杯！”
“庆祝……”
庆祝了好几杯，一时想不出用什么理由。
没有编号的可怜小系统思来想去，说道：“庆祝我不是没用的！”
“当然不是！”
顾棠很捧场地跟他碰了碰杯子，“你是最棒的！”
两只水晶酒杯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凌零豪迈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就素最胖哒！”
沈司伸手拿过他的酒杯：“别喝了，都大舌头了。”
“给我……”
凌零抗议地挥动小胳膊，“棠宝也在喝，他肿么不大se头？”
沈司将酒杯举到小男生够不到的高度：“他喝的果汁！”
一旁，顾启年正在给自家小伴侣吨吨吨倒草莓汁。
顾棠托着腮腮，笑眯眯地瞅着打打闹闹的两人，小声道：“瞧，这种暧昧不明的恋爱期就是最好的时候。”
“咱俩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顾总俯下身，也不知在小伴侣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将人弄了个大红脸。
顾棠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别闹，还在外面呢。”
顾启年勾着唇：“那回家试试，咱俩合法的，用不着羡慕人家。”
顾棠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这边两口子心猿意马，那边凌零又醉迷糊了，还在跟沈司抢酒杯。
“我没醉！没醉！”
“也没有大se头！”
凌零努力地捋直舌头，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强调。
但水雾濛濛的眼睛骗不了人。
沈司根本不信他：“呵。”
拿不回酒杯，凌零急了：“不信给你检查！”
说着分开红润的嘴唇，毫无防备地张开嘴巴给男人看，还特意伸出了小舌尖：“你康！”
“……”沈司的眸色顿时暗下来。
“你康到么有？”
凌零大着舌头，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前辈看完了，他就能把舌头缩回去了，张着嘴巴有点累！
可是对方一声不吭，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嘴巴。
“嗨呀！你好慢！”
“康不清楚，亲亲就几道了！”
凌零脑子混混沌沌的，嘴巴张累了，他干脆抱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上去。
沈司灰色的瞳仁蓦地一缩。
除了被喂药的那次，他还没见小系统那么主动过。
和之前笨拙的吻不同，在近期的调/教下，小系统竟然也学会了主动来勾他的舌尖，虽然还是憨憨的慢吞吞的，但软绵绵的，非常甜。
足以勾起他的兴致。
可惜，不等沈司细细品味这个吻，小家伙忽然不动了。
字面意义上的“不动了”。
柔嫩的舌尖懒洋洋地耷拉着，甚至忘了收回去。
沈司：“？”
稍稍和人分开，才发现小家伙竟然保持着接吻的状态，睡着了。
沈司：“……”
一旁看戏的顾氏两口子疯狂憋笑。
由于凌零醉酒睡着，庆功宴只得暂停。
随口约了改日再聚，沈司就将小男生打横抱走。
将人好好地放进车里。
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沈司发誓，他起初的计划是十分绅士地将人送回家。
虽然产生了人类的情感，但主脑并没有太多人类的欲望，如果面对的不是小系统，他就是个十足的性冷淡。
但即便是小系统。
对主脑来说，意识仍然比□□更重要。
小系统抛弃了他们之间的记忆，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眼下又是喝醉的状态。
趁人之危有何意义？
他确实可以借着对方醉酒的机会，将人带回去，将小家伙困在房间……不，困在床上，予取予夺，让小家伙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但无论做多少次，小系统的心不在他这儿就毫无意义。
他之前也并非没有尝试过。
想通过肉/体的欢愉，让小系统依赖他，离不开他——
在之前的小世界中，将变成猫咪的小系统撸得尾巴都立不起来。
将变成贝壳的小系统揉得合不拢外壳。
对待变成天使的小系统，他初拥了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占有，让小家伙离不开他的身体和血液，只能被他囚禁。
即便如此，每一次都失败了。
前两次小家伙试图逃跑。
最后一次更好，拿完了积分奖励，直接选择将他忘光光。
就连在当前的小世界中。
他们睡也睡了，亲也亲了。
又有什么用？
没心肝的小家伙还是只把他当成前辈！
沈司踩了脚油门，心情烦躁地开着车。
车辆行驶在半道上，再过不到十分钟就能到达凌家。
酣睡了一觉的凌零醒了过来。
刚才的睡眠只是让他稍稍补充了一点体力，并未完全酒醒。
脸上因为酒精
浮现出的酡红都没有散去。
凌零迷茫地揉了揉水濛濛的眼睛，转头朝沈司看过来：“前辈……”
听见小家伙在喊他，男人低声“嗯”了一下。
凌零迷迷瞪瞪地问：“我今天表现好吧？”
沈司像哄孩子似的，又“嗯”了一声，语气十分敷衍。
他得快点把人送回家。
小系统这个黏黏糊糊的语气，对他情绪影响太大。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频率。
“我表现好，为什么没有奖励呢？”
凌零忽然想起什么，不开心地皱起眉毛。
表现好，拿奖励——是系统的惯性思维。
沈司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什么？”
“要抱抱！”
小男生热情地对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