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不高,性子也温顺,最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养马的小太监同时也是教授她骑术的师傅。先是恭恭敬敬地请完安,又给她讲述了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让她上马。
一骑上去,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夹杂着青草与泥土芬芳的气息随风拂面,祁黛遇下意识眯眼陶醉。
“婕妤,奴才先牵着马带您转转。”
不敢让她直接上手骑。
祁黛遇:“行。”
于是那公公和小李子一左一右在她马边上,三人绕着围场转。
坐在马上,祁黛遇除了看周边风景,也注意到,这马场也是分了内外的,有点像是一个环形。最内环草地更平整的,是留给妃嫔们的;中环则是一些贵女,祁黛遇在里头看到了祥亲老王妃的孙女,叫芷瑜的;最外围则是一些官员的女眷,隔得太远,祁黛遇也看不清楚。
这样的布局,不知为何让祁黛遇想到了“阶级”一词,那些围栏将不同的阶级分开来,外面的羡慕地看着里面的,里面的优越又羡慕地看着外面的。
突然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再去想这些,祁黛遇放任自己沉浸在美景之中,还不忘拍照记录。
母马虽然温驯,但骑马的要领不会因为马匹的性格而变得简单,学了大概一个时辰,祁黛遇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大腿内侧被摩擦的疼痛,人也被颠簸得肠胃不适。
那公公立刻牵着祁黛遇往回走,到出发点那里,祁黛遇见曹才人、马才人也在。
两人向她行礼。
“祁婕妤安。祁婕妤也来跑马了?早知祁婕妤在,便让苗美人等一等。”曹才人笑道。
顺着她的眼神,祁黛遇朝马场里看去,果然看见一身骑装的苗美人正策马奔腾,其矫健英姿,倒是让祁黛遇很是羡慕。
“苗美人骑术真好。”她真心感叹道。
曹才人、马才人却不知她是夸赞还是讽刺,马才人接话:“苗美人的父亲是大宁卫的千户,想来是从小学过骑术。不过,这宫里骑术最好的却非苗美人。”
“哦?那是谁?”祁黛遇好奇。
马才人捂嘴轻笑,“自然是皇后娘娘呀!婕妤忘了,皇后娘娘的祖父可是姜老元帅!听说皇后娘娘从小是由祖父母教养长大,骑术非寻常女子比得?”
曹才人也道:“说起来,我还在闺中之时,倒是有幸见过一次。是崇德十九年吧,那时晟王府举办蹴鞠大赛,女子这边便以皇后娘娘最为出众,一身骑术连一些公子都自愧不如,当时晟王还特地夸奖了皇后娘娘。坊间至今还有传闻,就是因为皇后娘娘那日在场上的英姿,才让先皇定了她做太子妃!”
崇德十九年?那都是九年前的事了吧?崇德二十二年先皇才定下当时的太子妃,与那场蹴鞠大赛隔了三年时间,若说因为那场蹴鞠定下的皇后,未免太轻率了。
不过这个传闻也侧面说明了皇后的确骑术了得。
曹才人:“可惜,自入宫后,我却再没看到皇后娘娘骑马的样子了。”
担上母仪天下的责任,皇后事事以庄重为先,像在闺阁时那样肆意,已成为不可能的事。
祁黛遇还在为皇后可惜,就听马才人突然道:“你们看,那跟在宁妃娘娘身后的是谁?”
两人看过去,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只因宁妃身后的姑娘样貌实在过于出众,称上一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①。那是谁家的女子?”曹才人问道。
立刻有太监去打听,没用多久,人回来了。
“是宁妃娘娘胞妹,杨相家的幼女,年方十四,今日跟着杨夫人一起来的,一个时辰前宁妃娘娘让人请杨二姑娘进来一起跑马,现在往宁妃帐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