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得走到尘归尘、路归路的局面。
“我怎么可能不关心。”闻祈握住她的肩膀,强制将人转了一个方向。
“茵茵。”他亲昵地念她的名字,“从小到大,我的目光一直都只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一无所知吗?”
江稚茵望进他深邃的一双眼睛里,那总是寡淡的情绪好像因为她愈加冷淡的态度而被一点一点勾出火来,要烧得两个人遍体鳞伤。
不是没看出来,江稚茵心里一直都清楚,好像自己无论怎么做,这个人都会对自己产生特殊的情感,有时候她自己都纳闷。
两个时间线的闻祈都喜欢她,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江稚茵接受不了闻祈做事时某些不管不顾的手段和方式。
她火没消下去,不可能因为这句话就妥协:“你喜欢我,我就要答应你,听你的话、按你的心意做事吗?”
江稚茵拽着自己的包:“那你不如喜欢一条狗。”
“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因为
我愿意等。”闻祈平静又执拗地说着,锢着江稚茵的肩膀不让她动,“但你也别想把心交给别人,别说你真的对魏轩有意思了,就算你没那个意思,我也一样会让他难堪。”
江稚茵难以置信:“你不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会怎么样啊?”
“会疯掉。”
他接话接得很快,但是语速却拖得慢,像是发自肺腑地预想过那种结局。
“把你拱手让人,我做不到,连想都不敢想。”
房间里的东西被收空了,屋外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显得屋子里空荡又萧条,连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两个人僵持不下、对峙着的急促呼吸。
伴随着胸膛起起伏伏,江稚茵看着他那双好似很真诚的眼睛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眶憋得有些酸,但是终究没有流出什么泪来。
“你总是只会说这种话。”江稚茵控诉着,“从以前就是,总是嘴上说着如果分手了就要死要疯掉了,但是每次做出的事情都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一边写日记来怨我、怪我、利用我,一边又对我含情脉脉,你太假了吧。”
她将两个时间线的事情混到一起说,闻祈霎时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日记?”闻祈顿了几秒才问她。
江稚茵已经不是很想回答了:“很早就看过了,你怎么想我的我都清楚,所以才觉得你现在来表露真心很让人恶心。”
“我表露的真心……让你觉得很恶心?”他一字一顿念着。
写日记花了十年时间,每个字都出自真心,真心的喜欢、渴求着她,但是在她眼中居然被评价为“恶心”二字;而魏轩那不知道从哪里东拼西凑出来的毫无真心的情书,江稚茵就奉若珍宝吗?
闻祈简直气得想笑出声了。
江稚茵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她用力推搡闻祈的肩膀,踹了闻祈一脚:“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这个时候也就不要总是把你喜欢我挂在嘴边了,太轻飘飘了。”
江稚茵刚想站起来,就被闻祈拽进怀里,她半跌在地上,手里拎着的包斜飞出去,闻祈一只大手捏着她后脖颈,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然后温热的嘴唇带着愠怒压下来,先碾在唇角的位置,下一秒就立即深入,粘腻地与她纠缠起来。
舌尖接触到彼此的瞬间,好像打开了什么特定的开关,闻祈的呼吸也不那么平稳,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蹭过她,口腔里的软物舔舐来去,划过牙齿的边沿,又戳向喉咙,进行着新一轮更深入持久的缠绵。
江稚茵被亲吻得连连向后仰,只能两手撑在地面上维持住身体的重量,闻祈见她要倒,腾出一只手来握上她的腰,使了几分力气支着她的身子。
江稚茵眼睛还是红的,胳膊被放开以后她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捂着自己的嘴瞪他:
“你是真疯了,奶奶还在家里,你想搞得大家都知道吗?”
闻祈偏了偏头,又把眼珠转回来看向她。
“我锁门了,谁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