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突然从墙角里跑了出来,他像是一个难民,头发被烤得发黑、不成样子,脸上全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他的腿上被炸出了一道血窟窿,正在持续不断地流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却好像不怕疼,他对着傅竞川露出了一个笑意,“傅少。”
傅竞川看着男人,却不置一词。
男人想要靠近傅竞川,却被傅竞川身边的下属给拦下了,他只好远远地站着,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地不起,“我们少爷让我过来,给您捎句话,要是想要知道真相,就去夜总会找他。”
夜总会是赵驰的地盘,要是去了夜总会,就等于羊入虎口。
傅竞川眉梢微动,手指屈了起来,“好。”
男人的嘴角间,扬起了笑意,好像腿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夜总会门庭冷落、人可罗雀,与平时大相径庭。
大门口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他们的面容冷肃,眼睛犀利若刀。看到傅竞川领着一群人来到夜总会门口,他们走过来,看着傅竞川,“傅少,我们老板吩咐过了,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赵驰这是没安好心。
傅竞川身边的下属狠皱眉头,立刻劝道:“川哥,您要是进去了,可不就是任人宰割吗?要我说,咱们就应该开炮,把夜总会给夷为平地,到时候看赵驰还敢不敢猖狂……”
傅竞川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也不怕赵驰给他下套,“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可是……”
下属还想再劝,傅竞川已经推着轮椅,走进夜总会的大厅了。
傅竞川穿过了一条走廊,来到了夜总会的包厢。从前他来这里,都是来消遣的,而如今来这里,却是为了查找有关于当年的真相。
包厢门推开了,发出了一声嘎吱声,很刺耳。
保镖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傅竞川毫不犹豫,单臂操控着轮椅,走进包厢。
赵驰倚靠在包厢的铆钉沙发上,他的头发短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他的五官生得极好,眉眼透着桀骜,嘴角则是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他的手里端着一杯酒,看酒的成色,大概是罗曼尼康帝,他抿了一口酒,又用平时的语气,招呼着傅竞川坐下,“傅少,您来了。”
傅竞川不太喜欢与人虚与委蛇。
赵驰拿起海马刀,割开瓶口的封皮,再把海马刀压进软木塞里,“罗曼尼康帝,这是我最喜欢的酒。”
傅竞川皱眉,“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
赵驰的动作一顿,他把海马刀掷在大理石桌面上,皮笑肉不笑道:“我差点忘了,傅少是来听我讲故事的。”
傅竞川沉默地注视着沙发上的赵驰,这些年来,他仿佛从来都没有看透过真正的赵驰。
赵驰懒散地靠着沙发,咬着烟嘴,“这故事挺长的,我得慢慢说。”
“我妈是夜总会的陪酒女,她漂亮、性感,被赵鼎峰看上了。夜总会里有规矩,事后都得打胎,我妈偏不听,她想着母凭子贵,靠着我上位,可她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赵誉的母亲是赵鼎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