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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另一处营地中,披甲守卫执刀守在周围,中间燃烧的篝火炙热,映出正中心的帐篷里的身影。

“嘶……”

盛献音压抑的痛呼声,眉头紧紧皱成一道竖痕。

旁边人连忙扭头,喝了声:“你怎么做事的?笨手笨脚的,轻点!”

被呵斥的人以一种极其变扭的姿势跪在地上,听到这话,被吓得连忙点头,包扎的手法更轻,额头甚至冒起紧张的薄汗。

旁边站着的人这才转头,低头弯腰,态度极其恭敬道:“殿下这几日还是好生歇着,以免再扯到伤口。”

盛献音摆了摆手,像在表达自己知道了。

看她身上,白布从肩膀绑至腰腹,看起来极其严重的样子。

紧接着,盛献音又拧眉,问道:“外头怎么那么吵?”

那人头一低,连忙回道:“是屈家那位和九殿下起了冲突。”

“哦?”盛献音偏了偏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有意奉承道:“还是殿下足智多谋,故意让人在屈钰面前,称赞新晋武状元、贬低屈钰,让其忍不住火冒三丈,再以小事将武状元引到屈钰面前,使两人发生矛盾。”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盛献音脸色,见她闭着眼,好似很享受的模样,又继续道:“殿下再装做好人,拦下互不相让的两人,看似劝阻,实际一直在假装夸赞武状元,话里话外都表露出拉拢的意思,那屈钰虽是八皇女营下,可也见不得六殿下在她面前,极力夸赞另一人。”

“于是这冲突虽被拦下,实际却埋下更大的隐患。”

盛献音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出声说了句:“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人急忙谦虚道:“都是跟着殿下身边,耳濡目染的。”

她又继续道:“所以这屈钰一进林就开始寻武状元的踪迹,只是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

她眼神一变,就道:“想必这武状元的现在情况极差,不然屈钰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架势寻人,甚至搜到了九殿下的营地中,她也不像想,就九殿下那脾气,怎么可能同意?”

她话音一顿,又开始奉承:“还得是六殿下,略施小计就有一石二鸟之效,现在九殿下与屈钰相争不让,矛盾更深,恐怕再难化解。”

盛献音抬了抬眼,挥开帮她包扎的人,抬手间拉扯出的疼痛,让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转瞬又压住,冷冷冒出一句道:“化解?”

她冷笑一声,又道:“本王已经给过宁清歌机会了,是她自己非要和一个废物纠缠在一块,那就休要怪本王不义。”

闻言,旁边那人似乎颤了下,越发不敢轻易开口。

营帐外的篝火极旺,将木材吞噬后,燃起冲天大火。

她咬着牙道:“今日之事可派人传到淮南王那儿了?”

那人立马答:“那探子已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淮南王。”

大梁淮南王,乃是先帝

一母同胞的妹妹,如今陛下的小姨,先帝在时颇得圣眷,不仅赐下封地金银,还授于重权,是当年唯一一个参与皇嗣之争,却只是削了职位,保全性命、留下王位的人。

先帝驾崩前,还担忧新帝会因之前夺嫡的事记恨淮南王,要盛黎书在床前立誓,只要淮南王一日无异心,她一日不动淮南王府,同时又赐下五千私兵,可见恩宠之盛。

那淮南王也识趣,自从盛黎书继位之后,就一直隐于封地、闭门不出,只有前几年请封世女时,举家入京过一回,也是那一次,盛献音认识了淮南王的孙女。

那时盛献音心中虽念着宁清歌,可也不妨碍她多搭几条线,以防万一。

故而,这些年她与淮南王孙女时常有书信往来,无需太过热切,几句模棱两可的关心,再加上次次附信送去的稀奇小物、汴京糕点,那淮南王孙女便逐渐沦陷,相信六皇女是个谦恭礼让、爱而不得的苦命人。

而知情的淮南王却放任不管,隐隐有再一次参与储位之争的苗头。

盛献音又嘱咐道:“过几日再带消息至淮南王府,说本王因宁清歌一事,郁郁寡欢,夏苗期间不仅一无所获,甚至伤心成疾,夏苗结束后,便乘马车回府了。”

“是。”

盛献音眼神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今天白日所做之举,看似荒唐,实际另有考虑,一是想尝试再拉拢宁清歌一回,若宁清歌愿意下马,她便将这些日子八皇妹所做之事告知,只要宁清歌承诺日后会改嫁于她,她便出手助宁清歌渡过这次危机。

若宁清歌顽固不化,她也可借今日种种,与宁清歌划清界限,让淮南王府放心。

思绪落在这儿,她又想到自己骑马赶回之时,其余人隐隐带着嘲讽的眼神,像是在笑堂堂一个皇位继承人,竟紧追着自己的妹媳不放。

盛献音不禁捏紧拳头,压抑不住的愤恨之色。

今日之耻,他日必要十倍奉还。

“殿下,那过几日我们要……”那人试探询问。

盛献音“呵”了声,便道:“许大人不是恨极了盛拾月吗?那就让她自个去折腾吧。”

这人听到这话,好似十分惊讶,急道:“这事可不讨好。”

“她家幼子与屈家交往过甚的事,真当本王不知道?想两面撒网,将好事都占全,这天底下可没那么轻松的事。”

夜风吹过,话音随着夜色散去,火星四处溅起,落在旁边的圆石之上。

火光映着屈钰愤愤不平的面容,两方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屈钰咬牙喊道:“走!”

一行人当即转身,向树林之中走去。

待稍远些,屈钰旁边的人不禁出声道:“小姐,这溪流上下左右我们都翻找过一遍了,若无人相助,她一个重伤的人能跑到哪儿去?”

屈钰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揣向旁边,就骂道:“你问我我问谁?!一群没有用的东西,那么大个人,竟然能让她跑丢了!”

“给我找,找不到

我不好受,你们也别想活!”她破口大喊道。

众人的脸上浮现恐惧之色,纷纷四散开,向更远处寻找。

而站在原地的屈钰面色几次变化,握紧的拳头里全是汗,喃喃自语道:我、我只是想夺了钟千帆的猎物,让她丢人,没想到她脾气那么暴躁,突然就拔刀。”

“我也是被逼无奈、被迫反抗的,对,我不是故意的。”

她咬紧发颤的牙,冒出一丝狠厉之色,大梁建国初期,也有权贵妒忌平民出身的状元,故意出手伤人的先例,太祖皇帝听闻之后,前所未有过的暴怒,紧接着就有了大梁开国后的第一个诛杀九族的例子。

如今陛下虽不需要再以此为例,震慑群臣,但也必须要给百姓、天底下一切以科举、武举为目标,渴望以此改变命运的学子一个说法。

到时候就算她母亲是太尉,也保不住她这颗项上人头,甚至会因此受到不小的牵连……

所以现在必须将钟千帆找到!

伪装成被野兽伤到,流血过多致死的模样。

虽然如此翻找会惊动不少人,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将痕迹打扫干净,即便他人心中再有疑惑,也只能憋着。

至于宁清歌和盛拾月……

她扯了扯嘴角,便道:“希望过几日,你还能如此嚣张。”

夜色渐深,天边月亮被薄云遮掩,逐渐瞧不见轮廓,周围树林的火把彻夜亮起,向四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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