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皎眼神躲闪了一下,不由自主避开了白初贺的目光,“没事。”
白初贺点点头,白皎不知道他相信没有,但白初贺有一点特别好,只要自己说了他就不会再问。
白皎干脆抵着下巴趴在小桌板上,听着大庆和牧枚聊天。
白初贺没有再说话,但视线没从白皎身上离开过。
牧枚似乎聊到了自己在S大任职的哥哥,大庆想起她提过这事,问了一嘴,问牧枚有没有去看过她哥。
牧枚笑着说自己的哥哥在S大本部任职,不在分校区。
大庆又把话头转向白初贺,白初贺在南市生活过这么久,应该多少也有认识的人。他原本想问问,但又看见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的白皎,思考再三决定还是不要问太多。
白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为什么也去了听这个讲座啊?也是去见学吗?”
大庆的声音止住,先悄悄地看了眼白初贺。
他不清楚白初贺现在心里是什么态度,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去听讲座的真实原因告诉白皎。
“嗯,我们去见学。”白初贺平静开口。
“哦。”白皎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但搞不懂为什么大庆也会一起去。礼貌起见,他没有问出口。
嗑瓜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火车里开了空调,但空气流通不畅,白皎觉得昏昏沉沉,趴在桌上半睡不醒。
犯迷糊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他觉得自己才刚刚酝酿好睡意想打个盹,肩膀就被白初贺轻轻拍了一下,“到了。”
白初贺避开了白皎的肩伤,但白皎太困了,没有注意到。
他只好把已经涌上来的睡意全部压下去,身体传出不满的信号,脑袋慢慢闷痛起来。
“很困吗?”白初贺在一旁轻声问,“一会儿打个车,车上睡会儿就能到家了。”
白皎胡乱点点头,迷糊地看着白初贺替他拎着那个可怜巴巴的布丁狗挎包。
牧枚在后面瞧了眼眼神已经开始发飘的白皎,在白初贺身边低声开口,“他之前不是老毛病犯了吗,今天太晚了,明天得送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你家那边——”
她对白初贺和白皎的母亲宋琉的状态听说过一二。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白初贺平静道。
如果白皎要去医院,那今天在讲座后遇到的事就不可能继续瞒着家里人。
牧枚有点忧虑,“要说啊?还是不说了吧,万一你家里人觉得有什么的话你岂不是——”
牧枚话没说完。
她虽然感觉白家的长辈们都是很明事理的人,应该不至于把事情怪到白初贺头上。但白家的情况本来就很复杂,白初贺才刚回去这么段时间,她觉得这么复杂的事情能免则免,实在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白初贺一眼就看出牧枚担忧的是什么。
火车到了站,清冷的空气涌进来,终于让车厢内混沌的味道散开,给人一丝清明。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拎着的那个绒毛结成一缕一缕的挎包。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