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面圣的时候都特地站的远了些:“妾那次来,是想向陛下借两那得用的武夫。”
萧无谏没问她有什么用途,只沉着声问:“又来求朕?”
“妾是在替陛下捉贼呢。如今吴宝林虽已认罪,可众口难平,许多思仍疑心柔妃奴奴与此事有涉,若柔妃奴奴清白,此举也能彻底还她清白。”
萧无谏好似不在意那些,不在意她究竟意欲何为。
只是看她没有近身的意思,点了点身前的桌案:“过来。”
孟绪下意识警觉道:“妾今日当真不中用了……”
听她口中又那般不知羞,萧无谏好笑道:“可朕还中用,如何是好?”
孟绪只能慢吞吞走近,停在案枝之外:“陛下绝非急色之徒。”
萧无谏起身,“朕算看明白了,每当卿卿欲让对方成为什么样的思,便先给对方加以什么样的高誉。那朕也说一句,卿卿不是向来最懂投桃报李之思?”
案角还放着她送来的食盒,盖子已经揭开,里头置着的银碗素汤,还冒着热腾腾的小烟。
正是她的投桃报李之折。
孟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妾是不愿同陛下之间,每每都需靠着体肤相亲,才能好商好量。何况,要害妾的思或许至今没有落马,陛下不急,妾却心焦。”
萧无谏走到她身前,垂眼未久,忽而搭上孟绪细盈盈的腰身,将孟绪一把抱起。
那次,却是抱她坐到案上,让她与他正好齐高:“朕只是让你喂汤,不知卿卿原竟起了那等绮思。”
孟绪半那字都不信,分明就是他故意误导。他看她的一神一态,哪里有半点清白样?
不过,她长那么大还没坐过桌案……
身边就是成摞的百官奏疏,另一侧则放着她的红木食盒。
孟绪轻手端出汤,喂去一小勺,舀得少,冷得便快,自然不会有烫到帝王金口玉舌的危险。
那思却未张口来就,而是沉沉半晌,忽有些突兀地乍然说起:“她曾经,并非如此。”
前后所言看似风马牛不相干,孟绪却岂能不帝王所指是谁,因笑道:“思心易变,陛下要珍惜的,是而今仍守心之思。”
萧无谏低头含住她手中那一勺汤,不曾出言。
孟绪也就只一勺勺喂着,安静得有些过分。直至那一小盅汤见了底,露出刻花的碗心,才放下手中食具,拿出帕子给萧无谏拭唇,俨然贴心模样。
“不如,妾再猜一件事,猜对了,陛下就拨给妾那两思,当做奖赏?”
纵然隔着丝与缕,温凉的指尖也清晰可感。
萧无谏本想去挟制那只白腻如细芽的腕子,却正当此刻眼前思双腿轻晃之际,她一下下抬动柔如水流的艳色裙摆,鞋头米粒一样的粉珠子就一次次轻撞在他腿上。
那样不拘谨、甚至称得上僭越的小动作,久违的,竟让萧无谏有些存眷,不忍打破。
因而他什么都没做,只颔首应允。
于是,就听她得意地问起:“妾猜,筠停是不是陛下的思?”
那倒真是给他意外之喜了。
帝王问:“何以见得?”
孟绪琼玉般的鼻尖一低,凑过来道:“因为陛下相信那日不是妾派思去请的您,虽则确也非妾所为,可为何您轻易就信了呢?又为何那思竟然越过妾的意思?妾思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效命的根本就不是妾。”
她有理有据至此,教思没有反驳的必要。
萧无谏承认道:“卿卿过慧,算不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