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在此基础上再加当众受杖刑十五。”
晏方脸瞬间白了。
杖责十五,虽然不至于要命,但得在床上修养个把月。
最主要的是这种事也实在太丢脸了!
最丢脸的是,他这次是被晏辞摆了一道!
张知县看着堂下几人越觉心烦,喝道:
“把这几人拖出去!”
侍卫立马上前拖着几个吓得哭了起来的人出去。
晏方不可思议地瞪着身旁的晏辞。
直到此时他都无法想象,这个以前一向任他欺负的草包什么时候有这等心智了。
...
晏辞一直忽视了身旁人想要把他卸成八块的目光,而在侍卫上前把他拖下去之前,终于侧目过来。
晏方眼睁睁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嘴唇一张一合。
“怎么了?”
晏辞轻轻一笑,幽深的眸子里映着晏方气急败坏的错愕影子。
然后张了张口,用只有他和晏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用我的香胜了我的香——”
“这很奇怪吗?”
第70章
晏方瞪着他,听着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他趁着旁人不备,忽然抄起一旁香几上的香炉狠狠朝晏辞砸去:
“晏辞,你就是个贱人!”
他恼羞成怒地扑过来,但是下一刻就被身后几个侍卫怒斥着按在地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强行拖走了。
围观的人都赶紧往后避了避。
在场最安静的晏辞低头看着地上碎成几瓣,滚落到自己膝盖边停下来的香炉。
他听着耳畔的咒骂声越来越远,大堂之上零星站着的人都沉默着等着观看下一步发展,顺带将探究的目光投向大堂正中间的青年身上。
张知县揉了揉额角。
他面上表情却并未因此而舒展,而是侧目看向一旁的白檀镇里正:
“这件事你有责任。”
里正闻言忙从座位上站起跪下告罪。
张知县沉声道:“白檀镇虽地小人微,但也不可因此疏于管理。
“这些富户若无人监督,聚众久之私下里必铸不良风气,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未必能够善了。你身为一里正官监察不力,需好自反省。”
里正忙垂头称是。
张知县这才看向还跪着的晏辞,眉头微舒:“还跪着作甚,起来罢。”
晏辞再次作揖:“多谢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话毕,这才站起身,直立在旁。
张知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来人,拿笔来。”
一旁立刻有侍从递上笔墨纸砚,张知县伸手拿起笔。
按照规定,斗香会上的魁香会由县令的人亲手题字,然后跟香师的名字放在一起,在镇上展出七日,以此通告全镇百姓。
如今晏辞这两道香毫无意义地成为魁香的候选者,此时在场的人好奇地都等着看知县大人点了哪支香为魁,不过不管点哪支,这个叫晏辞的年轻人都胜了,不必多说。
只有晏辞恍惚地想,也不知道张知县点了哪一道作为魁香。
毕竟这两道香,他都很喜欢。
...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