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唾骂,皇上既宠爱薛昭仪,必不想让他背上如此骂名的。
不提让秦宴杀了温尧,也不提什么逐出宫去,只让他分出点雨露给其他后妃,听着甚是通情达理。
以至于秦宴听着,觉得自己不给这些朝臣一个交待,都说不过去。
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听完这些大臣高度统一的各抒己见,秦宴弯起唇角笑了。
“朕觉得诸位爱卿说得对,”秦宴肯定了他们的话。
但站出来提议的众人看到他的笑容,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朕的确不喜欢那些个后妃,所以不如,就都遣散了吧。”
“李长英,拟旨!”
秦宴给出沉重一击,让先前提议的众大臣瞬间变了脸色,立马跪下求情。
秦宴依旧听得漫不经心,等他们连哭带唱说完后,他才敲了敲龙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诸位爱卿是一定要朕按你们说的办了。”
“朕是你们的傀儡?还是你们觉得朕不配坐这个皇位,该由诸位爱卿来?”
秦宴语气平淡,像是在与人唠家常般,可听在这些大臣耳里,就像催命符。
一众人冷汗涔涔地磕头喊着不敢,就连原本没有站出来提议的大臣也跪下了。
秦宴冷笑, “这便不敢了,朕这万里江山可还要诸位来管理呢,胆子这么小可不行。”
“臣等有罪,请皇上责罚。”
这回再开口,话也变了。
秦宴起了身, “既然不敢,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少管朕床上的事。”
他走下台阶,没说退朝,只留下了一句话, “明年开春便是春闱了。”
又激得众臣一身冷汗。
春闱,意味着会有几十上百人入朝为官,朝廷的官职就那么多,有新人上,自然就得有人走。
皇上不缺人用,不是非他们不可。
待李长英喊完退朝,他们恭送皇上离开后,这些人纷纷凑到右相徐槐身旁,询问他该怎么办。
新人送不进去,宫里的后妃也要被遣散,难不成真让皇上后宫只留一个男昭仪?
倒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两人,瞧着那群后怕得不行在着急想对策的大臣,冷笑起来。
赵钱峰道: “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管到皇上后宫去了。”
工部尚书摇头, “不识抬举,井底之蛙,凭昭仪的本事,随便从指缝中漏点东西便可富可敌国,就百姓现在吃的平价盐,若让他们知道那晒盐之法是昭仪想出来的,个个都得把昭仪当祖宗供起来,看谁敢说昭仪是狐媚子。”
完了,他又压低声音小声同赵钱峰说, “不过昭仪缩在后宫着实有些委屈了,他那么聪明的脑子,奇特的想法,就该来我们工部。”
“呸,什么工部,要来也该来我们户部,他可是财神爷转世,”赵钱峰不服。
然后两人就吵起来了,一个说工部好,利国利民,一个说户部好,国库没钱寸步难行,说得好像温尧就不当后妃真要来做官似的。
倒把其他人正在商讨怎么阻止皇上下圣旨解散后宫大臣给惊到了,有人疑惑发问, “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在争让那位男昭仪去工部还是户部?”
“还提到了盐和油,要不去问问?”
百姓把细如沙白如雪的盐称为雪盐,现在百姓提起盐就是夸皇上夸朝廷的,他们这些大臣自然知道这雪盐有多重要,以及影响有多大。
还有那豆油,开始还有人嫌弃不如猪油好,可吃上一段时间,同样没少夸,如今在盛京卖油的商户更是赚得满盘钵,就连那些酒楼饭馆,甚至路边摆摊卖吃食的生意都好得不行,那么好吃的油炸货,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