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扔了一地,两人纠缠中,蒋柏图伸臂开了花洒,水一瞬间浇下来,刚出来的水是冷的,他迅速带陈佳弥避开那?水。
陈佳弥被冷水溅到脚,冷得一个?激灵,缩紧身子,光脚踩上蒋柏图的脚背上,他的体?温烫着她,她缩在他怀里,仰着脸说:“你身上好烫,好暖。”
低头看了眼,觉得无法?直视,又抬起头看蒋柏图。
蒋柏图瞧她那?欲迎还拒的羞赧样子,几分?好笑,伸手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他把陈佳弥带到花洒下,一起从?头淋到脚。
他帮陈佳弥整理湿答答的头发?,陈佳弥仰着脖子,看着水淋淋的男人。
水珠自蒋柏图鼻尖滴下,也自他的下颌线顺流而?下,她抬手摸他下巴,下巴上有短短的胡楂,有点刺手,她笑吟吟地问他:“你今天有刮胡子吗?”
“早上刮了。”蒋柏图左右来回转动脖子,用下巴刮她的手。
陈佳弥笑,双手定住他下巴,又摸一摸,好奇怎么长那?么快,“这么快又长出来了。”
蒋柏图淡淡地应一声嗯,低头看着怀中人片刻,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把陈佳弥放到床上。
她半披着的浴袍敞开,屈着双脚,紧紧抱住蒋柏图的脖子。蒋柏图不急不躁,有意和她交流探讨,时不时停下来访问她的感?受,问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又问她有什么要?求。
陈佳弥被他问得面红耳赤,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回答,最后只好以吻封住他的嘴……
这个?跨年夜,有绚烂的烟花,有可爱的毛绒公仔,有蒋柏图的吻,或温柔,或贪婪,或情深缱绻,她无比满足。
床单乱了,枕头被她的湿头发?打湿,陈佳弥摸摸自己来不及吹干的头发?,趴在湿枕头上,甜笑着看蒋柏图。
蒋柏图伸手过来摸摸她的湿头发?,又摸湿枕头,提醒她:“枕头湿了,别趴在上面。”
陈佳弥懒懒地应一声嗯,却?仍然一动不动地趴着,蒋柏图于是起身,把她抱起来,一起去浴室。
看到浴室一地湿衣服,陈佳弥才记起自己没衣服可换,这些衣服今晚得洗,明天才有得穿。
她单披件浴袍,腰带束得紧紧的,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进脏衣篓。
“Leo,衣服在哪里洗?”她捡起蒋柏图的衣服一起扔进去,“我先把衣服洗了,不然明天我没衣服穿。”
蒋柏图裹一条浴巾在腰上,背部还有些微水珠,肌肉线条流畅,他回头看一眼脏衣篓,“不用管,等下我叫人来拿走。”
无需怀疑,大少爷被人服侍惯了,大概从?未做过家务事,当然是不会自己洗衣服的,陈佳弥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但她没那?么娇贵,实在不好意思三更半夜麻烦别人来帮她洗衣服,于是下意识就拒绝:“太晚了,不用麻烦别人了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这是他们的工作?,你自己做了不让他们做,才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蒋柏图理所?当然这么以为,又不容置疑地拉着陈佳弥出来,把她按到沙发?上,颇认真地教导她:“在这里,你是主人,不需要?你做那?些没有价值的劳动。”
陈佳弥睁大双眼看他,欲言又止,他拿遥控器放陈佳弥手里,“看一会电视吧,《珍珠港》你不是还没看完吗?今晚让你看完。”
什么都被他安排完了,陈佳弥索性全盘接受,顺便提要?求:“有牛奶吗?我想喝杯热牛奶。”
“有,等一下。”
蒋柏图去衣帽间穿上居家服,又去按铃吩咐人送热牛奶,换枕头换床单,还有来拿衣服去洗,另外再要?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陈佳弥只穿一件浴袍,里面真空,露着腿,有点不自在,还稍稍有些冷。
蒋柏图发?觉了,再回到陈佳弥身边时,带了张被子过来让她盖着,紧接着他又走开,自己去吹头发?,之?后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