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带了过来,要?给陈佳弥吹头发?。
陈佳弥受宠若惊,但也没跟他客气。她抱着被子屈起腿侧身坐在沙发?上,电视按了暂停,转身用背对着人。
他说不需要?她做没有价值的劳动,可他自己却?这里在为她吹头发?,陈佳弥不禁暗笑他双标。
蒋老板吹头发?的手法?相当合她的意,等头发?吹好,蒋柏图坐下,她凑到他身边,坦白地笑话他:“你说洗衣服是没有价值的劳动,那?你帮我吹头发?是什么有价值的劳动吗?”
蒋柏图伸臂揽她的肩膀,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问:“帮你吹头发?,你开不开心?”
陈佳弥立即点头说:“开心。”
“这就是这件事的价值所?在,”蒋柏图深以为然地看着她,继续说道,“你开心,我也开心,情绪价值拉满了,你说有没有价值?”
这是什么鬼才逻辑。
不过这说法?,好像有点浪漫,她乐意接受,也自认说不过,便点头表示认同。
被子滑落到地上了,蒋柏图将被子捞上来。他还记得前?几次她总在事后腰酸,手顺势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揉她的腰,同时问她:“腰酸不酸?”
想起之?前?几次都腰酸腿软,这次倒没事了,陈佳弥总结道:“之?前?后遗症那?么明显,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出差太累,身体?状态不好。最近休息得比较好,现?在感?觉还不错。”
她拿遥控按了继续播放,准备看电影,便听门口有脚步声近。有两个?人进来,都是陌生面孔,一人来送热牛奶,一人带来新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
见有人来,陈佳弥心虚得很,缩了缩脖子想躲,想降低存在感?。然而?,热牛奶直接送到茶几这边放下了,她躲不掉,连忙客气地同人家说谢谢。
蒋柏图好笑地看她,当着佣人的面,手在被子下捏一捏她的腰,她身体?一僵,嗔怪地看他一眼。
等人走开,蒋柏图把热牛奶端到她面前?,她接过喝一口,回头看人在那?边换床单,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然而?身边的男人却?泰然自若,仿佛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在他这里不需要?藏着掖着,是应该坦然面对的,就像人日常需要?吃饭一样,根本不需要?不好意思。
等人都离开,陈佳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来时不见这屋里有人的,也不知道这些佣人平时都藏在哪里,她端着牛奶,看着蒋柏图,俏皮地调侃他说:“二少爷,床单换好了,你要?不要?睡觉了?”
蒋柏图慵懒地靠着沙发?,偏头望着她,“陪你看完电影。”
“很晚了不看了。”陈佳弥喝完牛奶,掀开被子起身,两条腿顿觉凉飕飕,“我去刷牙啦。”
蒋柏图若有所?思地看她背影一眼,拿遥控关掉电视机,收拾准备休息了。
这一夜,陈佳弥睡得极好,一觉睡到八点多。她醒来时,蒋柏图不在床上,床边放着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烘干烫过,整齐折叠,带着她喜欢的芬芳。
她起床,穿上衣服,洗漱过后开门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她穿着轻便的毛绒拖鞋下楼去,没想到一楼居然那?么多陌生人在。
陈佳弥脚步顿住,站在楼梯口,有点不自在。
穿着制服的金牌女销士过来说:“这位一定是陈小姐了,蒋先生让我们送衣服过来,请问这些衣物要?放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