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去……”
顾南箫轻笑出声,声音如融融夜色般柔和。
“再美味的菜肴,一个人吃久了也会腻的,有人陪着?吃才有意思?,我希望这辈子?陪我吃饭的那个人,是你?。”
梅娘只觉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仿佛身在云端,连手?都忘了抽回来。
她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微微张开嘴唇。
“我——”
可是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顾南箫一把抱住。
“别急着?拒绝我,就算你?现在拒绝了,我也无法放弃你?。梅娘,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梅娘靠在他坚实?灼热的胸膛前,听到?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一时间竟不想挣脱。
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喜欢,甚至贪恋上了这种感觉,靠在顾南箫的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这种感觉也会让她无比心安。
罢了,挣脱不了就不挣了,她不过是个小厨娘罢了,顾南箫都不怕,她又怕什么?
至于?名声什么的,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环住顾南箫的腰,让自己更贴近他的怀抱。
顾南箫似乎不敢相信,他越发用力地抱紧她,薄唇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却坚定地对她说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窗外?是灿烂如星河的灯海,远处有零星响起的爆竹声,楼下的食客们在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可是这一刻,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他们却像是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仿佛世上一切物事都在渐渐远去,天地间唯剩下他们两个人,如此宁静,如此安稳。
自打那日吃了鸡翅,学徒们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除了每日做菜,余下的时间都用来研究鸡鸭拆解下来的各种吃法。
麻辣鸭脖和炸鸡翅这些菜自不必说,还有人试着?拆出鸡翅根和鸡翅尖,炸过或者卤过的味道都很好。
鸡脖也没?有放过,既然鸭脖能做,那么鸡脖自然也能做。
女学徒们每日有丰盛的食材,又有梅娘的鼓励支持,对研发新菜越发乐此不疲,甚至连鸡头鸡屁股都被她们拆开,看看能不能做成什么特别的菜色。
让她们卡壳的,是鸡爪。
几乎每个女孩子?都有过吃鸡爪的经历,毕竟这东西没?什么肉,只有一根硬邦邦的大骨头和那么多零碎小骨头,吃之无味,弃之可惜,很容易就被家长们甩给这些赔钱货的小姑娘们。
因此所有人都一致认定,鸡爪一定是鸡身上最?难做也是最?不好吃的部位。
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女学徒们又自动分出两派,一派认为鸡爪这东西没?什么好研究的,如果怕浪费就做成红油鸡爪等吃食,当做赠送小菜给食客们尝鲜。
另一派则认为连鸡屁股都有两块油呢,鸡爪一定也能做出好吃的来,只是大家还没?有发现。
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好求助梅娘。
梅娘一听就笑了,告诉她们,鸡爪不但不是废物,而且还有多种做法,样样都好吃。
这下大家来了兴趣,纷纷要求梅娘露一手?。
梅娘先让她们准备一盆鸡爪出来,滚水烫后,去大骨,只留鸡爪,用水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