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可他依旧没有躲,他有些不敢相信黑狗竟会那样做。可是这时候黑狗停下了,双眼盯着叶荣秋微微颤抖的嘴唇出神。
这于叶荣秋而言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煎熬。死刑还是释放,他亟需审判。他不介意审判的结果为何,但他需要结果。
几秒钟之后,黑狗缓缓凑了上去,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叶荣秋的嘴唇上。他放弃了理性,遵从了本能的渴望,亲吻了叶荣秋。
叶荣秋颤抖地闭上眼,心脏狂跳不止,心中一块大石却落地了。他有了结果。
黑狗亦闭上眼,如同蜻蜓点水般亲吻叶荣秋的嘴唇。他感觉到对方的颤栗,静止了片刻,然后试探地伸出舌头试图安抚对方的颤栗。然而叶荣秋却张开嘴大口喘息,于是他的舌头名正言顺地钻进了叶荣秋的口腔,去纠缠叶荣秋温热的舌。
这是一个自然而然逐渐加深的亲吻,双方的头脑皆是一片空白,却越纠缠越火热,不知不觉时,黑狗已经叶荣秋紧紧抱在怀里。
几分钟之后,黑狗放开了叶荣秋的唇舌,仰起头,摁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埋进自己胸口。叶荣秋方才几乎忘记了呼吸,此时全身滚烫发软,如一滩烂泥般任人揉捏。
叶荣秋回过神来,抓住黑狗的两侧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片刻后,他抵着黑狗的胸膛,哭了。
第39章
顾修戈没有把他们两个“逃兵”枪毙,甚至没有关他们三天禁闭,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拔寨继续行军了。这支队伍在安庆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接到上峰的命令撤回武汉。叶荣秋听到他们即将要去武汉,心里好歹放松了一点:到了武汉,或许能遇见周家的人将他们救出去。
昨晚上叶荣秋抱着黑狗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了,黑狗亲完了佳人,没遭到拳打脚踢,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没多久也睡着了。早上醒来以后,有人把他们的裤子鞋子还来了,还分来一些干粮和水,他们昨晚睡的这床铺子分给他们了,让他们自己背着上路。
顾修戈给他们的待遇还不错,他们走在队伍的后面,顾修戈跟在最后亲自看守。自打上路以后,叶荣秋和黑狗就没说过话,甚至连眼神也没对上一个:叶荣秋想到最晚的荒唐事就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头脑发昏,哪里还敢去看黑狗?黑狗则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始终心不在焉。
顾修戈心情很不错,刚出发的还哼着小曲儿,走了没多久就插进叶荣秋和黑狗中间,一条胳膊搂住一个,姿态亲密的好像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兄弟。“哎,知道咱是什么军吗?”
叶荣秋皱着眉头挣扎,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肩上甩了下去,然后往旁边退了两步。
顾修戈上下打量他,乐了:“哟呵,脸皮还挺薄啊。”
叶荣秋想骂他轻薄,又给咽了下去。
黑狗则是十分泰然:“什么军?”
顾修戈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告诉你们吧,你们可撞了大运啦!我的部队,王牌军!全中国最好的部队之一!多少人想调进来那是门儿都摸不着!”
叶荣秋很明显地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把这条破败不堪的队伍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怎么看都是一支残兵败将,顾修戈竟然也好意思管它叫做王牌军。
黑狗倒是面色如常:“哦?”
顾修戈看出了叶荣秋的嫌弃,倒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说:“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中央军才是王牌军?”
叶荣秋没见过中央军,心里却也是看不上的。整个中国的军队,他都看不上。至于顾修戈这支队伍,他简直不好意思称呼他们为军队。
顾修戈还是笑笑的,眼神却很尖锐:“我告诉你们,只有我们这样的,才称得上是军队。中央的嫡系部队,那不能叫军队,那叫做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