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不会拼了命地查案、与人厮杀,用短短三年时间便从殿中一个无名小卒爬到司殿的位置。
然,事与愿违。
不知何事,才能达成所愿。
乔五垂下头,神色黯然。
*
容因从外头进来时,乔五已替祁昼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他这几日待在府里养病,身上穿的衣裳不再总像往日里那样一水儿玄色、靛色这样的深色,大多时候只是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
加之面色苍白,没什么血气,便显出一种病弱的美感。
容因看了总忍不住心软。
且这老男人心眼儿太多,知道自己眼下这副病弱的模样最适合卖惨,便总是用她从前从未见过的含着三分委屈的眼神,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见她不理不睬,再低低地唤她一声,若还不理,便会一脸黯然地低下头去。
那副模样,仿佛她当真怎么了他似的。
容因几乎被他气笑。
若不是先前亲眼见过他杀人不眨眼的疯批模样,估计她都要把他当成什么羸弱无辜的小白花了。
现下已入七月,出了伏天,天儿一日比一日凉快起来。
今日外头天高云淡,惠风和畅,容因打算叫人搬张矮塌到外头石榴树下,一边纳凉一边读她前几段时间新得的话本子。
和钟灵认识了一个多月,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小丫头也是同道中人。
且手里攒了不少宝贝。
前次见面,临别时钟灵神神秘秘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摞,说里头有几本邺都城里时下卖得最好的几本,借给她看看。
她还特意叮嘱,说有好些都是她多年的珍藏,叫容因切莫损坏了。
彼时容因打趣她,说她拿这些话本子,跟拿沈世子一样的宝贝。
惹得小丫头俏脸绯红,含羞带怯地嗔了她一眼。
容因寻了个极佳的角度,让碧绡指挥着几个小厮把矮塌放下,自己则回房去取话本。
先前她带回来,便依钟灵所说,压在了堆放衣裳的箱笼底下,藏得严严实实。
翻找了一通,容因看着一摞衣衫底下露出的页角,唇角微弯,眉眼盈盈地笑起来。
容因俯身,将那摞话本抱起来,动作间却不小心勾住了一件衣裳,她单手去解,手中的重量却压得她藕臂一弯,东西散了满地。
怕摔坏了钟灵这些宝贝,容因连忙蹲下身去捡。
身后忽然一暗,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被挡住了大半,她下意识回头,却见原本应当躺在床榻上的人手中拿着一本画册,细细端详着。
他随手翻了几页,面色越来越古怪。
容因直觉不对,站起身道:“别乱翻,还我。”
祁昼明抬起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角挂着一抹邪笑:“看不出来……夫人的癖好殊为特别。”
说着,他将画册展开,递到容因面前。
目光落在上面的一瞬,容因俏脸腾地一下的爆红——
画面定格的那一页上,是赤|条|条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子压在女子身上,两人以一个十分经典的羞耻姿势占据了整张画面。
“不是,我,这……”容因吞吞吐吐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姑娘粉面桃腮,从两颊到颈间再到两片漂亮的锁骨,都堆上一层细腻的胭脂,艳若桃李,娇俏得惊人。
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