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睁开眼睛,无辜地说:“刚才突然疼得抽抽,没忍住。”
“是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两人轻言细语地说着话,手上却暗暗较着劲儿。商暮往下压,周望川就往上抬,力道维持着动态的平衡,谁也不让谁。
可?偏偏话语全?都是温柔。
又尝试了几次,周望川每次都能抵挡住他突然的施力,商暮撇了撇嘴,手臂搭在前额,暗自?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周望川感受到他的郁闷,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有点低烧,再睡一觉,明天?早上起床就好了。”
商暮闷闷地哦了一声?。
他眼皮耷拉着,一副全?然放弃的颓败模样。
周望川心里不忍,正想说话,手背上突然被用力一压,他的手掌深深地陷入了商暮柔软的腹部,力道之大,他甚至摸到了对方?的后背。
商暮的脸色瞬间苍白,快意和过瘾浮现在他脸上,让他有一瞬间空白的失神。痛感与?快感合一,这感觉与?幼年的记忆重合,他仿佛回到了七岁那年,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
周望川一直细致地观察着他的神情?,适时地收回手:“好了。”
他又问:“你想到了什么??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商暮回过神来,并没有落入他的圈套,只懒懒地说:“没什么?。”
周望川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怔愣。他微笑着帮怀里的人理了理额发。心道,小?狐狸。
两人回到卧室。
商暮很满意,在他看来,今天?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他相信以后能有更大的进展。
周望川也很满意,他稍微向那个?核心的秘密靠近了一些。不过,要?再耐心一点。
两人都觉得自?己是游刃有余的猎人,都觉得自?己胜了对方?。
搂着睡觉时,商暮习惯性地拉着周望川的手暖肚子,这次他没再使心眼,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暖,他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商暮不用上班,周望川却要?去?医院坐班。商暮像一台自?动巡航的小?汽车,虽然没睡醒,但仍是迷迷瞪瞪地把自?己扔上了汽车副驾。
医院人满为患,还没开始叫号,诊室外面就挤满了病人,过道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望川把商暮安置在诊室角落的小?桌子前,用围巾把他的脖子和下巴裹得严严实实,又倒来热水,嘱咐他:“有事就叫我。”
商暮已经不发烧了,但说话还是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快去?忙。”
周望川开始叫号,看诊。商暮拿出笔记本电脑修改设计稿,思索时,时常会听到前面传来的闲聊。
“哎,大爷,您这有点严重啊……再不好好养生调理,五年后您怕是连火锅都吃不了!”
“大娘,依我看呐,情?况有点严重。”某人一脸严肃,“您要?想十?年后还能跳广场舞,就得好好吃药,复查。”
“小?伙子,唉,你这怕是有点严重啊……”
商暮:“……”
这是什么?无良医生拐卖哄骗无辜病人的现场。
之前在校医院,这人就是这样忽悠同学们的。而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