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买了墨鱼骨, 提前下班回家,准备喂小?蓝小?绿, 它俩就快生小?鸟了。结果,你忘了关纱窗,我的小?蓝小?绿飞走了。”他语带幽怨。
周望川:“……”
他扶额叹息:“宝贝,咱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就不提了。”
两人之前养过一对鹦鹉,一只蓝一只绿,毛色澄澈鲜亮,窝在花枝上休憩时,像两颗无暇的宝石,漂亮极了。
商暮在书房画设计稿时,一对小?鸟就爱窝在桌上,挨在一起睡觉,看他工作。
两人都不爱把鸟关在笼子里,阳台上便常拉着纱窗,鸟儿的活动范围是整间房屋。那一天?周望川上班急,忘了关纱窗,聪明的鸟儿推开虚掩的笼子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等他下班回来,阳台只剩半开的鸟笼,和他那横眉冷对的爱人。
商暮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时不时会想起小?蓝小?绿。它们在我肩膀上睡觉,特别乖。”他语气轻柔,说不出的善解人意,让人不自?觉就心怀愧疚。
“……”周望川说,“明儿去?花鸟市场,我给你买一对更漂亮的。”
商暮道:“但它们不是我的小?蓝小?绿。”
周望川无声?地叹了口气,只道:“你想如何?”
他何尝不知商暮在想什么?,他知道,商暮就要?说出那个?要?求了——要?求他成为施虐者。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轻易妥协,可?他想先听听对方?的想法。
商暮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露出圆圆的小?虎牙。
“学长在想什么??”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胃还是不舒服,我只是想说——让你帮我揉揉。”
周望川哪里会轻易上当,冷静地问:“只是这样吗?”
商暮拖长声?音:“当然了……疼得有些厉害,需要?加大些力气,帮我压一压。”
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的来。周望川一下子接受不了,没有关系,他可?以慢慢引导,一点一点加大剂量。他要?给他的爱人以足够的耐心。
他们相爱,他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他不再像以前那般焦虑和极端,他可?以谋定?而后动,像一个?冷静而睿智的猎手。
如霜的月光下,两人目光交缠,试探着,交锋着。
周望川心中了然。他看出了商暮的退让,于是,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拒绝。
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商暮有一道深深的心理阴影,于是养成了这样的爱好。他不能要?求商暮一下子全?部吐露给他,他要?像耐心的猎手,慢慢靠近,慢慢让商暮放下戒心,接触那个?核心的秘密。
他会把控好力度和节奏。
捕猎。
商暮晃了晃悬在扶手下方?的小?腿,撒娇地说:“哥,胃疼,揉揉。”
下定?决心后,周望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
他伸手探进商暮的睡衣下摆,掌心直接覆在微凉的胃部,轻轻按揉。商暮先是松松地握着他的手腕,而后又压住他的手背,微微用力向下压。
“哥,用点力。”
手背上的力道并不重,周望川没有阻止。
商暮闭着眼睛,轻咬着微微泛白的嘴唇。
半晌,商暮手上突然用力,按着周望川的手往胃部狠狠一压。
周望川早就防着他来这一手,手腕往上一提,抵消了那股力道。他笑得八风不动:“宝贝,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