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我意识。她只能睁大着双眼看向邹斯,眼眶里面蓄满了泪。
邹斯仓惶地走出来,他语无伦次地求饶道:“我该死,我不该耍你,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放了她!我求求你!”
棠琳将广盈拖到大殿中央,另一只手抬起斧头横在广盈脖子上,白皙的脖子被割破一道口子,广盈吓得脸色发青连咽口水都不敢。
棠琳伸出一根手指在广盈脖子上的伤口处蹭了一下,疼痛感让广盈倒吸一口凉气。鲜红的血液从棠琳苍白的手指流下一道蜿蜒红线,带着诡谲的不详感。
众人的鼻腔里面能闻到那温热潮湿的腥气,是血液与死亡,是恐惧与不安,让人惶惶地颤抖着,怯弱卑微的求饶。果不其然,棠琳听见广盈惊吓过头的求饶,棠琳歪头看向邹斯:“你想让她死吗?”
“不想,不想......”邹斯急忙答道。
“用玉骨假冒舍利你倒是有几分胆色,你也应该知道被我发现会是什么下场。”棠琳说。
“假冒指骨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塞其黑,是她!是她想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邹斯愤恨地说:“这舍利子出现在尼泊尔是我发现的,这舍利子是我的!如果不是塞其黑将舍利子盗走带回国,我会如约将舍利子买给你的父亲。”
“她监守自盗,你贪得无厌,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搅弄风云,事情怎么会到如此地步,我杀人逃亡有一半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邹斯突然仰头大笑,他鼻息粗重,似笑似癫:“你杀父弑母有违天道伦常,你现在想将这个重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你做梦!你做梦!!!你迟早会杀父杀母,你的血是冷的是凉的,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
“你闭嘴!”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陈琅站在大殿门口,神情似冰,不见往日的镇定。
陈琅走进殿内,他看向狼狈的邹斯,冷冷地说:“你没有经他之苦又凭什么这么说他。”
“哥哥。”
陈琅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房间等我,我解决好一切。”棠琳说。
陈琅的目光掠过被棠琳钳制的广盈,广盈对上陈琅的视线就像是抓住一根稻草眼睛一瞬就亮了,她期待着陈琅在为她求情,期待陈琅依旧如之前一样对生命存有几分敬畏,但是与她所想不同的是,陈琅无视掉了她的目光。
陈琅一抬眼恰好对上棠琳的视线,只见他瞳孔轻颤,似乎是怕陈琅的责怪或者恐惧。陈琅心头一酸,他连忙握住棠琳的手,坚定的表示着自己与他一起。
“我就知道你和这个小畜生是一伙的!你竟然和杀人犯沦为一伙,你想帮他一起害死我们。”邹斯指着他叫。
“别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从山体滑坡后这里就完全和正常世界脱轨了,大家不都是算计来算计去让别人死自己活吗?自从发现棠琳是杀人犯的那一天起,你们有很多次想将我做诱饵,依旧让我和棠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怕打草惊蛇让他察觉变化,就算是有危险第一个死的也是我,不是吗?”陈琅冷笑:“后面你们又看棠琳对我没有杀心,你们又在猜忌我抛弃正常人的阵营和棠琳为伍。”
陈琅注视着他:“你真虚伪,今晚你早就算计过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早就报警了,一旦天亮,你是要将棠琳置之于死地,现在只不过计划败露你在拖延时间。”
“你既可以杀棠琳,棠琳为什么不可以杀你,在没有法律秩序的地方,善良就是白痴。”
“舍利子呢?”陈琅继续逼问。
被揭穿后邹斯愤恨地注视着他:“你永远别想知道。”
“你让他杀了我一了百了,这样就永远也不会找到真的舍利子。”
“你把这舍利子看得比你的命还重。”陈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