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盯了冒顿一眼。
刘季就拿出他们此行带来的珍宝(),拳头那么大的玻璃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雕花水晶杯,水银镜,精美的刺绣,纸张,山水神仙画作,智慧果,和智慧果一样大的东海鲛珠。
往日在齐国,侯廉是自己吹自己演,现在有人在前面给他吹,他只需要摆好架势装逼,那乘风而去的高深模样,还真唬住了月氏王君臣。
刘季别的没有,但有嘴,看萧何曹参发达,自己憋屈,虽然不耐烦,也看了些书学习。
侯廉更是全才,炼丹、医术、厨艺皆通。
月氏王见识到了关内的地大物博,富足多彩,顿生向往之心。
侯廉也不急着完成差事,给大月氏的朝臣传授储水诀窍,造水车,教他们倍数口诀,打算盘,甚至还要在大月氏收弟子炼丹。
他如此沉得住气,刘季佩服不已。
冒顿有些摸不着二人的意图,修路不提,他们难道被月氏王招揽了不成?
歪歪扭扭的写了封信笺,花了金让行商送到咸阳。
信给了冯劫。
徐希正带着一帮学子们教如何扦插红薯。
春红薯茂盛,剪了藤蔓,可以再扦插了。
胡亥不愿意干,蹲在红薯地里,偷偷挖了一块红心蜜薯。
正被盯他的项藉逮住。
韩信立马告状,“老师,胡亥和项藉又打起来了!”
“为什么又打起来了?”徐希起身喝问。
“他们俩偷红薯,还是偷的红心蜜薯,好像分赃不均。”韩信煞有其事的举告。
挨了几顿打,项藉依旧不转弯,反正都要挨打,他先打爽了再说。
胡亥已经学会了示弱,被他按在地垄上打的抱着头,“救......救命......救命......”
“住手!项藉!”徐希上去一把揪着项藉,拎了起来。
项藉一脸愤慨不服,强行两脚站地上,不让她揪。
徐希放他,“站好!”
又把揪起胡亥,“为什么打架?”
胡亥憋红着眼,“他偷红薯,我阻止他,就被打了。”
“胡说八道!偷红薯的是你!”项藉怒声指控。
徐希捏开胡亥的嘴,刚才啃过的红薯碎屑还在牙缝间,冷笑,“胡亥,你行起来了,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早知道这次出使大月氏,应该让你去的。”
胡亥还是执意举告项藉,“他也偷吃了,他主动打我。”
“我才没偷吃。”项藉怒哼。
“每人三亩地,种不完,没饭吃。”徐希冷声道。
项藉不服,但不种,就会被罚写检讨,当着学室其他学子的念出来。
胡亥现在已经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他就是不想种地,“我写检讨。”
“你挑粪。”徐希立马给他改了。
胡亥气的红着两眼,“我挑不动。”
“那就一趟少挑一点,你已经十一了,再过两年就
() 是大人了。”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子十六才成亲生育,男子十七才征夫。”胡亥跟她辩理。
“看来偷着学了不少,不过这法令刚通过,只实施了前面一条。”徐希哼道。
“你实在不想挑也可以,去沤粪。”她又改了惩戒。
胡亥气,“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让我刷马桶了?”
“你刷的马桶可不一定能用,老实去挑粪土。否则学堂试验田的粪都归你了。”徐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胡亥气的跺脚,但全无办法。现在他连见父王一面都难,徐福嘴上不阻止,却跟父王说他是灾星,这几年父王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小儿子了,求见都不见,也没有人再把他当尊贵的大秦公子。
根据往日抵抗之后的惩戒,胡亥咬着牙,用红薯叶堵着鼻子去挑粪土。
项藉也背了红薯藤蔓,到自己分到的三亩田上去种红薯。
徐希给学子们教会,分工,每人三垄。她就一手茶杯,一手砖头,站在地头看着。
几个学子种完一捆,又去领红薯藤蔓,看了她几眼,小声凑堆说话,“校令长竟然还会沤粪,种红薯,真不像校令长,更不像个少丞相。”
“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韩信一听就知道这几个是今年新入学堂的,师父不光会沤粪,还会往粪坑里扔炸弹呢。
你们现在只知道冰山一角,全心崇拜,等知道全貌,全都是恐惧!
“韩信。”徐希叫他。
韩信心下一紧,悄悄又把脚挪回来,扭头朝她笑。
徐希深深望着他,“你想去南越吗?”
“我......”刚想说去,对上她深幽幽的双目,韩信神色一僵。
嘿嘿笑,“老师,我还小呢。”
“等你长大当用,匈奴已灭,南越已平,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徐希叹道。
“我......我用处可大了,我可以去征海外,岭南不是还没平吗?老师讲过雒越之南还有地儿,还有古羌族,都要打下来的。”韩信立马表明志向,还给自己划分了方向。
“我是你老师,你老实点。”徐希朝他扬唇一笑。
韩信缩了缩脖子,“噢。”
只要项藉不来招惹他,那他就不挑事儿。再来招惹他,他还挑。
红薯任务种完,浇过水,徐希带着学子们在庄园上吃了顿红薯面。
红薯塑片,晒干,再磨成粉,和麦粉粟粉一起和面蒸馒头,包了野菜包子,蒸红薯叶、腊肉炒红薯梗。
忙完带着人回城。
冯劫在家里坐着,公孙萚、卫程都陪坐在左右。
姒染看到她回来,忙快步迎上来,“突然过来,说要和主君谈生意。”
“跟我谈生意?”徐希疑惑。
姒染点头,压低声音道,“时解已经带人查了,只知道他的两个门客,昨日见了西关过来的行商。”
“冒顿给他传信了。”
徐希一口道破。
姒染皱眉,“冒顿传信,该皮紧的是他,我们与匈奴正交战,冒顿能出使大月氏,是陛下豁达,可不是他作为一个监察御史令和匈奴太子私交的理由。”
“去看看。”徐希抬了抬下巴。
冯劫见她进来,起身拱手,“少丞相。”
徐希亦拱手一礼,“不知御史令来寻我何事?”
冯劫拿出竹简递给她。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能看出生涩,写着刘季、侯廉到大月氏后被金银美色所迷惑,月余不曾提过修筑驰道之事。
署名是冒顿。
“此乃何意?”徐希不解。
“我知少丞相教出的人多实干派,能被委以重任的,怕也不是这竹简上所说。然冒顿突然让行商传信给我,还称我为劫。可这冒顿分明爱慕少丞相。”冯劫说着声音有些凉。
“你这是争宠?”徐希皱眉嫌弃的看着他。
冯劫黑了脸,“我是怕自己哪天被少丞相一本弹劾到陛下面前,说我与匈奴太子私交甚密,我御史令的职位就不保了。”
“其实真不保了,你还可以去教书。”徐希上下打量他,比他老父亲还有严师的架势。
冯劫一口气噎住,“徐福,我今日是来与你谈生意的。”
“行,你谈,我听着。”徐希一撩衣摆坐下。
公孙萚端了杯蜜饮给她。
冯劫本还有些不好开口,如今也不顾忌,“徐福,你想做丞相吗?”
徐希喝蜜饮的动作顿住了,“从何说起?”
“你本是少丞相,居于李斯之上,你亦仁政爱民,改法之事,能看出你有心向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冯劫笑着对她称赞。
“我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徐希接上话。
冯劫脸色僵了一瞬,“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段我可以协助你全部删掉,女子无才便无德也可以加在《论语》之中。”
“不用你,我也能行。”徐希嫌弃。
冯劫不死心,“你劝淳于越回朝,就是想用德治,来对抗法家的严刑峻法,如今韩非已经为你所用,全力改法。李斯却私下针对你,若是王绾一退,他绝不让你有半分升上去的可能。”
“你想干什么?”徐希一言难尽的望着他。
冯劫拿着冒顿的竹简,“若是此信传于李斯,陛下纵然对李斯宠信,也越不过你。如今你发现红薯有功,邸报上虽然只提了一句,只怕天下黔首都念你恩德,陛下亦离不得你。”
“李斯退下后,少丞相就是当之不愧的女丞相了。”他说着朝徐希拱手。
“我现在也是。”徐希翻他一眼。
冯劫立马做出承诺,“若你做了丞相,除非大奸大恶之事,我再不弹劾于你。亦不再反对女子为官执政。”
“你现在也反对不了。”徐希没好气。
“你不必直接拒绝,我容你考虑三日。”冯劫又把冒顿那份竹简收起来,这个东西他得带回去销毁,否则就成他的把柄了。
卫程送了客,立马转回来,“主君,怎么做?”
徐希扒拉自己手下的人才,都还在成长,没有一个能在她交出少丞相之位后,全面接手的。
“李斯一下又打不死。”
“那......不若把消息告诉李丞相?”卫程询问。
徐希朝他竖起大拇指,“彩。”
李斯正盯着徐希,红薯大肆推广,学堂里的学子瞬间变得吃香,有些郡县没有学堂出来的县吏,甚至主动来朝中寻求。
结果就从徐希这边探知,冯劫找徐希密谋,要干掉他。
李斯:“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