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同学”甚至连reborn的训练都会下意识的帮他挡一下,阿纲是这么说的。
泽田纲吉无奈的笑了一下,笑容却难免有些勉强:“我偶尔也会想体验一下十年前那个自己的特权啊,小野同学。”
“是吗,很遗憾,你不行,”玩家耸耸肩,戳破他的幻想,“你可是继承了彭格列的泽田纲吉,软弱、怯懦和扭头逃跑的姿态,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属于你了。”
那才是和平年代的阿纲的特权。
泽田纲吉:“所以,我也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你心疼或者心软一点
了?”
他扯了扯自己脖颈间的绷带,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喵?”
被放到一边的黑猫突然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摇了摇尾巴一个俯身下压然后弹射起跳,在空中划过一条绸缎般的黑影,精准落到了玩家的肩头。
要论演技,论装可怜,论博取“告死乌云”的同情,和中原中也明争暗斗了四五年,且每一次都赢得毫无悬念的太宰治可太有经验了。
他将自己整只猫盘踞在了玩家的右肩,毛绒绒的尾巴环过玩家的脖颈绕去另一边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脸,待人把目光落下来时又轻又软的叫了一声,黑猫漂亮得像是宝石一般剔透的鸢色眼睛露出了真正称得上是我见犹怜的眼神:“喵……”
不要心疼一个杀人凶手嘛。
不要被他带跑嘛。
以及……不要离开嘛。
如今这样,织田作和小野先生都完好无损的呆在这里,让太宰治每天都能见到,或者每天都能期待见到的日子,完全像是他梦里的场景一样。
太宰治是个连幸福都会害怕的胆小鬼,在这种恐惧下潜藏着的,是深深的不安——如果什么时候,他从这个美好的梦中醒来了呢?
如果小野先生走了,作为乌云部署的暗霄当然也会走,暗霄的首领织田作之助当然也会走。
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不剩给太宰治别的什么东西了。
“喵……”
不要把他的梦带走嘛……
玩家听不懂兽语,但他看得见黑猫微微颤抖的胡须,触碰到面部的皮肤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痒。
“这是干什么啊,”黑发男性用空余的手揉了揉黑猫的脑袋,任由它把爪子都伸出来死死扒住自己的衣裳,却又小心得生怕还算尖锐的指甲蹭破了他的皮,“你在撒娇吗,太宰。”
“撒娇而已,乱步大人也会啊!”还被玩家像是拘着一把核武器一样拘着不放的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摘下眼镜露出了那双翡翠般碧绿的猫眼,“云先生,理解不代表不生气,给我看仔细一点啊!”
“明明也很生气自己被怀疑吧,明明也很生气那群讨厌的家伙联起手来骗你吧,明明也很生气,如果不是因为能力特殊,你也确实会死一次的吧,”江户川乱步抬手揪住了玩家散落在肩头的长发,不满的拖长了声音,“不要轻飘飘的就这么带过去了啊!”
换成任何一个人站在云先生的位置,都以及真正变成一座沉默的衣冠冢了,凭什么因为云先生厉害没死,所以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原谅啊!
“要说可怜的话,乱步在这里等了你十多年,乱步还替你挡了一下替身攻击,”黑发的名侦探扯着玩家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理直气壮的喵喵叫唤,“乱步明明也非常可怜啊!当然是先心疼乱步了!”
“咚”
红色寻回犬一言不发的跃下床,默默摇着尾巴走到玩家身边坐下,也不叫唤,也不去扒拉玩家的裤腿,就那样用那双平静包容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却因为耷拉下来的耳朵,无端显得可怜极了。
“喵”
垂耳兔和橘猫一左一右的抬爪使劲钩住了玩家的裤脚,无声的站在了彭格列的对立面,悄悄的朝他凶狠龇牙。
玩家沉默了一会儿,侧头看了看肩膀又看了看腿,可疑的顿了一下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
“现在这里最可怜的人,好像是我诶?”
在昨天的战斗里伤得最重,而且伤口压根没好的玩家看着自己这边弹出来的【血量-1】警告,磨了磨牙:“太宰,你压到我伤口了。”
“还有你,中也,”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黑裤子上洇开的潮湿痕迹,还有拉扯裤子导致压住了绷带的橘猫,“我腿上的伤口好像也裂了。”
“喵?!”
江户川乱步一秒放下了玩家的手和头发,双手平举以示清白:“乱步没有压你伤口!不是乱步干的!要怪都怪彭格列!是他先撒娇的!”
飞来横锅的泽田纲吉:“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