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缺氧、大脑几乎泛起短暂性的断片。
猫又场狩的呼吸愈发微弱,全靠此刻由另一人渡来的氧气才勉强支撑的。
孤爪研磨慢吞吞拉开距离,被捏着下颌、仰起细细脖颈的黑发少年被迫张着唇。
唇肉被坏心眼的猫咪吃得又红又肿,甚至还刻意留有点亮晶晶的痕迹。
脸颊是潮湿的、眼睑也是潮湿的,热腾腾的面颊上贴着几缕垂在脸侧的黑发。
两轮深黑的眼瞳被眼皮耷遮大半,蓄积在一滩莹亮的泪水中,将眼睫也沾湿得一簇一簇的。
细白脖颈上、浅浅的青筋隐现,拇指卡入微张的口中、压住后齿,迫使他呈现不能闭紧嘴巴的状态,孤爪研磨这才提起些许兴趣,
“啊……想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那句‘场狩很糟糕吗。’”
挑拨猎物的野良猫慢吞吞拨开猎物的羽毛、深入内里,瓦解防备,“如果生气的话……我会道歉的。”
“但是场狩不可以躲我。”
明明……明明根本就不只是那个。
猫又场狩找回几分清醒,张口要反驳,齿尖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再一次地被卡住。
压在后齿的指腹是惯用手,如果他想要发出声音就不得不用力咬下去以此来逼退做出限制的人。
但当他咬下去的瞬间,压在那的指腹肯定会被咬伤。
但马上,就是春高预选。
猫又场狩此刻大脑从未无比清晰过。
这家伙,现在居然在威胁逼迫自己。
咬下,布丁头虽然会被咬伤、但是某种程度上……更加契合他想留下痕迹的意图,而且、还能让自己因愧疚与负疚感不得不在之后的行事上对他大开方便之门。
不咬就是默认,承认自己是在躲,承认自己只是因为那句‘场狩很糟糕’在生气,接受来自他的掌控与愈发浓稠的束缚控制感。
无论选择哪一个,孤爪研磨都是受益者。
……完完全全被摸透了。
猫又场狩死死盯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孤爪研磨,明且亮的深黑眼瞳里映出独属于身上人的影子。
金色的竖瞳压迫感剧烈,冷冷淡淡的平静外表下是近乎稠深的厚重情感,黑泥一般不断向上蔓延着、拖拽着他的脚腕小腿。
——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会是这种抖S的性格啊?!
就算现在是交往了没错,但是这种程度……怎么看都太超过了吧。
牙齿收紧、一种尽力避开触碰的姿势,压在齿面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偶尔会触及到软软的舌头,却又迅速被他躲过去。
眼睑蓄积的一滩泪水颤颤巍巍的,因情绪起伏过大整个人都喘气不停。
胸膛起伏、能从脖颈松了两个扣子的衬衫间隙望见内里雪白皮肉,同样的殷红之色漫布全身,卡在腰窝的虎口不轻不重碾了下。
富有耐心的野良猫尾巴打着摆,静静等待猎物做出选择。
身体的热度一点点降低,猫又场狩也逐渐重拾所有的理智与清醒,被迫塞在口中的拇指无疑在提醒他要做出选择这件事。
但在这段思考时间内,并不代表着野良猫什么都没做。
垂下的眼睑被柔软温热的唇瓣吻去泪水,猫咪舔舐般眼睫也变得潮漉漉的。
仅是到此为止也就算了,抬起头默默盯着他看了半天的孤爪研磨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慢吞吞凑近,状态极似在周遭踱步的猫咪、表现出一点试探着预备开始做些过分事情的前兆。
来不及更多思考,直觉性察觉不能再让他做下去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