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相国寺在六月初一、初五给你各做两场法事。”
贾环点点头,每年贾母也常会打点人在相国寺和几处家庙里给他做法事,还会再另拿银子舍钱舍米的去救济穷人,算是为他积德行善。
或许也是应了刘姥姥当初的话,他的身子能一年一年有所好转,都是因为积年累月做的善事。
从前他是不信这个的,只是到了此处也不得不信了。
每年的新年、上元、端午、重阳,贾环也会自己拿出银钱来周贫济老,广结善缘。
“过了生辰,八月是宝姐姐出阁,九月是云姐姐……这喜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前日大朝会,皇帝还说今年开春后时节好,各地安泰,入夏后雨水均匀,不曾有洪水。
薛玄给他盛了一碗绿豆百合羹,“最迟不过明年,陛下就会立下太子。”
果然陛下的任何决定都不是心血来潮。
这事贾环也料到了,便轻笑道,“看来,你这个太子太师也有用武之地了。”
“那也没法,既然陛下有意,总是逃不过的。”
最初的那几年,他功高过甚又把持国库进项,未免惹人忌惮,所以一直在四方各地巡行产业。
每年除了年底进宫参宴,常日不会入京。
后来是因为劳心过度需得留京修养,那时也不曾参与朝政。
待到两位殿下长成……陛下有意培养他做将来太子的亲信,才会时不时给他个差事去办。
其实参不参政原不在他自己,一切都要看圣上的意思。
皇帝不用你的时候,你的地位再尊贵,也只能是个生意人。皇帝需要用你的时候,纵使你无意入朝,也不得不听命。
即便宠信如薛玄,这一点也不会变。
贾环哼了一声,“难不成陛下也会在老圣人的年纪退位。”
当初圣上继承大统的时候是三十出头,两位殿下入朝不久,现下还相当年轻。
“所以要先立太子。”薛玄想了想道,“当初陛下为太子时也是才及冠。”
他慢吞吞用了大半碗绿豆羹,“雍王殿下沉静自持,心思内敛,于帝王人选上确实要胜于弘王。”
承湛帝的这两个儿子都十分出众,只是水钧更合适做个辅政之臣、或是将军帅才。
“雍王……确实适合。”薛玄的手落在桌边一下一下地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环拍拍肚子,觉得有些吃不进了,就懒洋洋地将腿搁在他膝上,“还是夏日里舒坦。”
从后湖传来微微荷风,沾着幽幽花香,如今还不算太热,所以露台上十分清爽。
“真想夜里也在这睡。”
薛玄闻言回过神来,手握着他的脚踝,“明日让人将帐子挂上,搬一张罗汉床放着就是了。”
举臂抬手间,他穿的松花小衣往上提了提,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细腰,“嗯?这衣裳是不是小了。”
“环儿是不是想说自己长高了。”
贾环不自觉动了动脚趾,小声疑惑道,“没有么?”
薛玄何尝没察觉,却状似沉思,故意道,“有……还是没有……呢?我日日与环儿在一处,竟反而察觉不出了。”
“那就是你太笨了,这都看不出来。”他没好气道,“一定是长高了。”
老话说,二十三窜一窜,他现在还没到二十呢。
“啊,似乎是长高了,怪不得这几日抱着都觉得不同往常了,看来得赶紧做些新衣裳才是。”
贾环晃了晃双脚,得意道,“我就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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