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清俊温雅,探花郎绝色出尘,算是这些年来最引人瞩目的一次跨马游街,几乎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宝钗知黛玉长年除亲戚家并不出门,便趁此机会,拉着她来凑热闹。
即便是京内高门贵女,也有专选在今日出门游玩的,并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听到鼓乐声了,好生热闹。”
黛玉坐在她身边,手上绾着帕子,“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环哥哥也算苦尽甘来了……”
喧闹声越来越近,街上不少人是一路跟着游街队伍过来的,符平街这样宽敞,都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妹妹,看。”
黛玉倾身过去,与她靠在一处,“呀,真真挤煞人了。”
宝钗指了指队伍过来的方向,“我瞧见环兄弟了。”
贾环穿着一身绛红织金的罗衣宽袖袍,玉钩连着细细的腰带,勒出动人的弧度,他发间簪着御赐金花,分外耀眼。
只是再精致的衣袍金饰都比不上那张脸,在日光下显露无遗,堪称完美无暇,将此间的一切都衬得暗淡起来。
“环哥哥今日这身衣裳,显得更……”黛玉用帕子掩唇一笑,“不知要做了多少姑娘的梦中人呢。”
宝钗点了点她的脸颊,“你呀。”
不远处的一驾赤轮翠盖车内,坐着南安王府的世子苏子湫和他最小的妹妹苏霁榆。
“看,那个穿红衣的就是贾环。”
苏霁榆扒着窗子,将他挤了过去,“我看看我看看。”
她顺着热闹人群的簇拥处找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人,不免愣住了,“……他……”
苏子湫抱臂坐在车内,还以为她是为贾环的容色着迷,不免冷哼道,“母亲不是跟你说过他的外貌么,你好歹也矜持些。”
“他、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苏霁榆忿忿放下帘幔,十分不解地发问,“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样?”
“那你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只要你喜欢,再好看父王也能给你说成。”
苏霁榆拍开哥哥的手,“我满意什么啊,以后跟他走在一起,压根不会有人夸我们般配。”
“连底下人都会说这家的夫人怎么长得还不如夫君?谁要嫁啊!”
苏子湫皱起眉头,先是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贾环,又回来看了看妹妹,“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般配不般配的,再说谁会把男子和女子放在一起论容貌高下?”
“你懂什么啊,寻常人自然不会论,但我若是和他站在一起,没有人会不论的。”
这话……似乎也有两分道理。
若说苏霁榆,生得也是花颜月貌,绰约多姿,是难得的美人。
但贾环不是寻常人……无论走到哪里,他被人议论的头一件就是容貌。
从前离国的使臣前来朝拜,其姿容昳丽,世所罕见。那一刻满殿文武众臣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以此来寻求宽慰。
那几乎是一种从心里下意识生出来的底气,所有人都在仰仗他那张脸求胜。
只要是他在场合,就不会有人再去留意旁人的容貌,总之都是比不上贾环的。
今日他荣登一甲,封探花郎,官拜五品吏部郎中,是历来探花中初晋品级最高者,这是何等的荣耀,可谓风光无限。
往后无论是谁家将女儿嫁过去,都将是京中茶余饭后谈论的中心,即便是再心宽的姑娘,也不会想这样被人评说容貌的。
苏子湫抬手揉了揉眉心,“父王和母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