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动作很轻,棉签上的药膏混合他身上的皂角香,因为弯腰凑近,连温热的呼吸都贴近了许多。()
很干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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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从南低声,“多谢。”
姜岁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是我弄伤你的,孟先生没必要跟我说谢谢。”他收起棉签,“好了。”
药膏是透明的,擦拭完后没有留下痕迹。
孟从南,“还有吗?”
少年凑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了下,然后乖巧地摇了下头,“没有了。”
姜岁把棉签扔掉,又把医药箱放回在原位,他抱着书包站起来,有些局促,“孟先生,我很感谢你。”又鞠了一个躬,“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孟从南站起身,“稍等。”
姜岁看他到书桌旁拉开柜子拿出什么,等递到他面前时才发现那是一部手机,看上去很新。
他后知后觉,他上次和孟先生随口在电话里说自己没有手机的事被对方记下来了。
孟从南说,“随时和我联系。”
姜岁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理由,“我没有电话卡。”
孟从南,“装上了。”他说,“里面存了我的联系方式,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和困难都能来问我。”
“太贵重了。”姜岁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用,而是觉得第一次有一个人无条件地对自己那么好。
也不是没有条件,他毕业后还要到孟先生的公司里上班,那他以后一定要选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专业。
姜岁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是肩上突然搭下的厚重打断他的思绪。
孟从南将身上的大衣披在人肩上。
冬日里得之不易的温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裹住了姜岁整个人,他有些蒙,怔怔地抬起脸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孟先生。
听见对方低声说,“下次出门不能再穿这么少。”
黑大衣下是露出一角的单薄校服外套。
姜岁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我有厚的衣服。”他的声音很小,“它们不太好看,怕您不喜欢。”
孟从南低笑,“不会不喜欢。”
有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姜岁的耳根有些发热。
孟从南,“先不急着走,带你去吃个饭?”
姜岁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吃过了。”
孟从南问,“是吗?那陪我吃个饭?”
姜岁根本拒绝不了,只能说好。
他披着这件对他来说实在大很多的黑大衣,都快拖地了,好在这里的地板很干净。
姜岁怕它掉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攥着领口,稍微落后一步,跟在孟先生后面,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我的书包。”
他连忙又跑回去抱起来。
孟从南失笑一声,“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
姜岁莫
() 名有些窘迫,“没有了。”
从会议室到酒店门口,地上的大理石始终整洁能照人,专车早就停在了门口,礼宾处的服务人员主动拉开门等着。
车门旁也有司机侯着,弯身打开。
姜岁有些不适应,僵硬地跟在人后面,先上了去,再看着孟先生绕到了另一边,俯身落座,低声说了个地址。
他注意到对方上车后就阖上了眼睛,不再出声。
姜岁就自己静静看着窗外,但实际上在借车窗的倒影好奇地观察着正在阖眼休息的人。
去的地方是一个大型的商场。
从停车场往上,姜岁一路跟着人走,直到来到了服装店,才想明白对方是带他来买东西的。
孟从南让人拿了些浅色系的毛衣、长裤和几件羽绒,姜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价格,跟在后面的助理熟门熟路地直接上前,让人送到福利院的地址,写上了姜岁住的房间号。
他晕乎乎地又跟着孟先生往外走。
孟从南,“今天有点匆忙,先应付一周。”
姜岁,“不用付钱吗?”
孟从南,“是孟氏旗下的品牌。”
姜岁听不太懂,只点点头。
他跟着人又坐车到了一处新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流觞曲水的四合院,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西厢房落座。
时间也快到中午了。
上完菜后姜岁就认真地品尝美食,每吃到一道菜眼睛就会亮一下,一会儿说这个好吃,一会儿说那个也好吃。
让孟先生也尝一尝。
孟从南无有不应。
餐用到一半的时候,助理又引进了一位年龄稍老的老爷爷,对方手上提着工具箱,和孟从南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姜岁,用词和蔼。“小朋友,你站起来,爷爷手头还有点事,时间不宽裕。”
姜岁下意识看向孟先生,见对方微颔首示意后,才有些蒙地站起来。
身上的大衣早就褪到一旁。
直到老爷爷拿着布尺上前给他量尺寸时,才后知后觉,这好像是要给他做衣服。
量完后,老爷爷跟他们告别,拿着数据表就走了。
姜岁又坐下来继续吃饭,有些不自在地想,好奇怪,又给他买衣服,又带他吃饭,还给他买了手机……
下一秒,一张黑色的卡递到他面前。
姜岁没有见过,他不太懂,“这是什么?”
孟从南,“银行的信用卡,可以用它来取钱、付钱,这个月的两千五餐费都在里面。”
两千五百块钱!
姜岁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谢谢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