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余离了婚,和青梅结了婚,前头的闺女也没要,留给了前妻。
“安姐带着秀妮儿回来走亲戚,也去见了朱哥。”
夫妻之间再怎么吵,闹得再凶,和孩子是没什么关系。小孩天然地亲近着爸妈。
“这不,瞧着厂子里搁着的胶皮娃娃,路都走不动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水汪汪的,别提多惹人爱。”
徐春枝感叹朱哥的心狠。
安姐多好一个人,闺女儿秀妮也贴心,硬是被前头都断情的青梅哄了走,所以啊,这男人就不能找这样的。
人在做,天在看,有时真得信世间有报应。
这不,朱有余和青梅结婚也有五六年了,算上之前婚姻存续期的黏糊,两人在一起得有七年了,愣是没生个一儿半女的。
夫妻俩都急死了,求爷爷告奶奶的,不过,子女缘一事强求不来,两人一通忙活,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算是炒韭菜搁了葱,白搭!
“这事我知道。”赖庆丰插话。
“我也听人说了,听说那天可热闹了,玉姐给了秀妮几个玩偶,包装得好好的。”
赖庆丰口中的玉姐,那是朱有余的青梅,也就是现在的媳妇赵香玉。
“哪里想到,朱哥瞧了却生气了,一把抢过秀妮儿手中的娃娃,往河里丢了去,还瞪了玉姐一眼,说倒是没说什么。”
丢的是媳妇给的玩偶,这事不给媳妇情面。
小孩被吓着了,哇哇大哭了起来,前头的媳妇也生气了。
这啥意思啊?
我闺女儿就不配拿你家东西了?
准备不认闺女儿了?
不认就不认!她老娘还不稀罕!
“朱哥这动作让人迷糊,何必呢?就几个玩偶的事,媳妇和前头的闺女儿处好关系,维持个不远不近的,表面客气的关系也是难得。他这么一丢,谁面上都不好看。”
徐春枝沉默了下。
“其实,我会知道胶皮娃娃里头有骨娃娃,就是因为这事儿。”
那天,徐春枝去交货,人也在现场,瞧了朱哥家的这场闹剧,朱哥拉着现在的媳妇进了自己厂房的大门,徒留闺女儿在那儿大哭,前媳妇丁安莲在那儿气得心口大起伏。
丁安莲气不过,捡了一个落在地上的玩偶,用力地往石头上砸了砸。
后来,她嘴上骂着莫名其妙,朝大门啐了一口,怒气冲冲,也扯着闺女儿走了。
当爸的心里没闺女儿,闺女儿以后也当没这个爸,就当他死了!
徐春枝:“我就在一旁,气氛那样僵,就没敢上前打招呼……”
“等人走了,我上前几步,低头一瞅地上的娃娃,发现它被石头刮破了,里头露着这白白的东西,我就拿了出来……”
“这一看,心里就有些发瘆。”
胶皮娃娃像人,眼睛像,四肢也像,粉嫩的面皮也像小娃娃,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还能动。
往日,这是卖点,不是每个厂子都能有这门技术。
那会儿,瞧着从胶皮娃娃肚子里掏出的东西,徐春枝再瞧和人一般模样的胶皮娃娃,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对了,我还捡回来了,我拿来给你瞧啊。”
徐春枝将东西拿了出来。
赖庆丰探头一瞧,猛地吓了一跳,直道乖乖。
“难怪你叫它骨娃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