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命保住了。”
孙盛乐一看,果然,阿飞几人脸色虽然还白,呼吸浅浅,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不过命确实还在,只等调养数日,补补气血,应该便能好转。
“好啦,我该走了。”潘垚和孙盛乐告别。
这移花接木只能骗一时,不能骗一世,回头等那人回过神来,说不定就该追来了,潘垚决定,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孙盛乐这才记起来,顾菟遣返的船便是今日。
“我送送你们吧。”
孙盛乐和同僚交接了下工作,腾出大半日的时间,将潘垚和顾菟送到码头边。
……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蓝得清透,码头边,海风一阵阵吹来,漾得轮船微微晃动。
孙盛乐瞧着潘垚舍不得,他知道,这船只是虚晃一招,等到了大海上,他们就回到了故乡,海底里说不定还有其他美人鱼。
他有些遗憾,为什么不是住他们这片海域呢?
孙盛乐巴巴的瞅着潘垚,还期待她会不会给自己送一个珍珠,或者海螺也成,就像故事里写的那样,海螺一吹,小美人鱼又出现在海平线上。
“怎么了?”潘垚不解。
孙盛乐抹了把脸,好吧,他想多了。
“对了,顾菟是不是认识徐家人?就徐衍徐老先生,他身边有个得力的管家,唤做徐常德,就在你寻上门,我保顾菟出去那一天,他也来警局,说是想给顾菟做保。”
潘垚拿眼睛看顾菟。
顾菟摇了摇头,想都没想,“不认识。”
孙盛乐回忆了下,“那就怪了,他说你是他的侄子,你们是叔侄关系。”
“对了,虽然事情还未盖棺定论,不过,这走私一案,它背后站的应该是徐家。”
孙盛乐想了想,还是透露了案情。
潘垚和顾菟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顾菟哪里有什么叔叔啊,它就一只玉蟾蜍,天生地养。
而且,徐家……
潘垚一下便想起了那猛虎下山的刺青,徐家肯定有玄门中人,只怕那什么叔侄,也只是托词,他们定然是瞧出了顾菟的金蟾血脉。
两人心中惊怕起。
只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顾菟就被带走了。
“孙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事,香江这一处地,我们短时间是不会再来了。”
潘垚心中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更努力地修炼。
孙盛乐舍不得,却也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好,那你多保重。”
“孙哥也是。”
潘垚送了孙盛乐一张黄符护身,船儿鸣笛声起,只听突突突的马达声响起,轮船破水,漾起白色的浪花,迎着日头驶向大海。
……
“以后可不敢再来香江进货了,别回头发财是发财了,发的却是别人的财,一番辛苦劳作,都为他人作嫁衣。”
潘垚恐吓。
“我都听府君说了,有一些玄门中人,他们特别擅长摆风水局。”
“到时,人家把你变成摆件,都不用另外寻一块美玉,搁在那假山流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