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日日喷水,你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替人招财。”
金蟾招财,吐水便是吐财。
听到这里,顾菟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太可怕了,明明是仇人,还得替人招财,要当真如此,它得怄死,憋屈死了。
而且,变成一个摆件,再也不能动,不能走,只眼睛看着方寸之地,这让拥抱了大江大河,快活又自在的蟾蜍精如何受得住?
想到这里,顾菟连连摇头。
“算了,卖完这一批货,我再去寻个别的货源吧。”
“我就不信了,咱们内地那么大,人那么多,工厂也多,还就指着香江了?”
见顾菟重燃斗志,潘垚也跟着斗志激昂。
“对,咱们自己那边也有好东西呢!”
“实在不行,咱们还能去卖驱蚊符和生发药膏,前些日子,我在老仙儿那儿瞧到了老老老祖的手札,他是个皮行,以前就是卖狗皮膏药的,里头有一些方子还不错,我回头试试。”
潘垚算是瞧出来了,生发膏的市场广阔着呢。
到时,她做供货商,顾菟做经销商,她俩强强联手,一起将生意做大做强。
顾菟豪情万丈:“好,做大做强!”
玉镜府君:……
难怪小姑娘和这小蟾蜍是好朋友。
原来是志趣相投。
……
香江太平山,徐家别墅。
神龛中香火燃尽,与此同时,六盏点燃的蜡烛燃完最后一点烛油,随着一声虎啸声来,本就奄奄一息的灯烛瞬间熄灭。
此处不见灯火,只见青烟袅袅。
徐常德动作小心,将虎口处衔着的血魄丹摘下。
六条人命,最后凝聚成两粒蚕豆大小的血魄丹,红得鲜艳,红得耀眼,看过去隐隐有血色光华在其中流转。
徐常德不敢多瞧,两粒血魄丹放在青瓷碟中,又斟了一杯温水,这才走到徐衍那一屋,抬手敲了三敲,躬身道。
“老爷,丹药已成。”
“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带着疲惫,带着倦意,暮气沉沉。
徐常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屋子里,徐衍坐在床边,拐杖还搁在一旁,瞧到徐常德进来,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面有倦色。
显然,老祖宗这是刚刚睡醒。
徐常德有些惶恐,就怕老爷子刚醒,脾气不好。
好在,今儿有血魄丹,徐衍的心情好上许多,也没了那刚起床的坏脾气。
“拿来吧。”他伸出手。
徐常德将药搁在他手心上。
徐衍也没看,直接便往嘴里送。
这血魄丹,徐衍没有吃过千回,也吃过百回了,熟门熟路,一开始,他还会心中怅然,为何他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当真是天不予他。
而如今,习以为常后,心中无波亦无动。
神龛中的香炉都被烟熏得发黑。
长生路上,总归是有舍才有得。
温水送服,徐衍挥了挥手,正要示意徐常德退下。
血魄丹中的血气朝那干涸老迈的皮肉和血管中送去,徐衍那张松垮的老人脸上有了血色,犹如枯树逢春一般,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真是舒坦啊。
这种有力又年轻的感觉,着实令人沉迷。
“对了,不要忘了照顾好阿飞他们的父母妻儿,给她们送一笔钱财去。”
“另外,杂志和报社联系好,透露他们点消息,几个人命就死在警署里,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